這三樣都是比較常見的東西,很快便湊齊了。
他看了看四周,直接拿過一個罐頭的鐵蓋子,墊在最底下當容器。
把酒精棉鋪開放在蓋子上,將小蘇打和白砂糖充分混合在一起,之後倒在酒精棉上,要了個點火器點燃。
瞬間酒精棉就被點燃了,卻並沒有燒成灰,而是變成一種灰黑色物質,呈長條狀,不停地從火焰之中彎曲冒出,仿佛蛇一樣垂到桌麵上,不停地往外延伸。
“這有個名字,叫法老之蛇。”
很快,火焰就燒完了,隻剩下一條嬰兒手臂長的“法老之蛇”,蜿蜒在桌麵上。
“你這敷衍了吧?你們化學實驗不是有很多很美的場景嗎?怎麼弄個灰不溜秋的東西來?”方明嬋有些不滿。
“怎麼敷衍了,實驗就是實驗,還整鄙視鏈啊?我這總比賀總的《小星星》強吧?”陳文巔立刻反駁。
他坐回位之後,捏了捏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響,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
“兩位,小心了啊。接下來就是正義之戰。”他看向身邊的兩個人,十分中二地喊出這句話來。
三人還真的較起勁兒來了,不過節目組也在控製著,總不能一直讓他們仨當冤大頭,因此也傳到過其他人手裡。
氣氛徹底被調動了起來,路景林被抓到之後,他也坐上了琴凳,彈了首《兩隻老虎》。
“哎呀,感謝賀總拉低表演的門檻啊,簡直兒童節文藝彙演,回到童年了。”他笑眯眯地道,說著相當欠揍的話,卻把仇恨轉移到賀煜身上去了。
直播間立刻開始聲討起來。
——嗚哇,一個個雞賊的,賀總開了個頭,路神定下基調,估計接下來就全是這些了。
——好好的戀綜,變成兒童節文藝彙演,成年人得有兒童陪同才能觀看是吧?
——我那麼大的戀綜呢?你們這像話嗎?敷衍的態度已經昭然若揭,這樣真的能迷住女嘉賓嗎?
果然不出所料,之後再被抓住的人,全都開始文藝彙演。
輪到陶雨薇時,她忍不住苦笑:“我沒學過任何樂器,更不會做實驗。不過我跳繩挺厲害的,你們要看嗎?”
節目組以沒有繩子拒絕了她,她直接要來一根毛線,開始翻花繩,純純的大混子。
觀眾們雖然吐槽,但並沒有太過反對,畢竟看著這些俊男靚女,化身成小學生文藝彙演,還抓耳撓腮的樣子,也是一種趣味。
“這是最後一次了啊,大家看起來都挺累的。”導演拍拍手,終於大發慈悲地要放過他們。
“好啊,最後一次必然要整個爆點吧。導演,我們這些人你就彆指望,得找對人啊。”陳文巔幾乎是在明示了。
“文巔,什麼爆點,你得說清楚啊,要不然我們不知道怎麼配合你!”路景林不緊不慢地道。
“那當然是讓正經人出醜,或者有秘密的人開口。”陳文巔立刻就回道,顯然他不準備遮掩,甚至說完之後,視線還一直往他身邊的兩人飄。
眾人立刻會意,正經人是賀煜,有秘密的人是虞棠。
路景林的眼神在對麵三人身上掃了一圈,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
“我說文巔,你這麼高調,就不怕這兩人聯手,把你給抓了?”
陳文巔微微一怔,似乎才反應過來還有這種可能,不過他很快就沉下心來,冷哼一聲道:“怕什麼,大不了再來個實驗。廚房裡各種實驗材料,都等不及了。”
音樂聲響起,玫瑰花這次從路景林開始傳遞,快速地轉了半圈,到了陳文巔手裡。
他坐直了身體,拿著玫瑰花並不傳出去,而是送到鼻尖處,輕輕嗅聞。
頭上的鸚鵡毛,再配上他滿臉囂張的笑容,簡直像隻奮力往上飛的五彩雞。
虞棠看了他一眼,隻是搖了搖頭,絲毫不急。
足足過了十秒鐘,他才把玫瑰花遞過來,虞棠直接將花放在了麵前擺著,也不傳出去。
眾人以為她要和陳文巔一樣,故意拖延時間,或許能等到最後一秒,再把花傳出去。
不過直到音樂結束,她都沒有動作,那朵花一直留在她的手邊。
大家微怔,孔玲忍不住開口道:“虞棠,你是想表演節目?”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錄製,既然小陳同學對我有所期待,還拿著一朵蔫了的玫瑰花來聞,不如就滿足他的心願,不要掃興。”虞棠輕笑著擺擺手,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瞬間直播間就開始躁動起來。
——woooooo!虞棠最後一期錄製,竟然和男嘉賓產生火花了!
——虞棠叫他小陳同學啊,還要幫他實現心願!嗚嗚嗚嗚,我真的相信她很會搞氛圍了,這擱誰不臉紅啊!
——虞棠牛逼,四個男嘉賓裡麵,癲批最難搞,她竟然衝著癲批出手了!
——才不是,虞棠明明是最先衝著賀總出手的,她剛剛都偷偷摸了賀總的大腿!(我不管,就要造謠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