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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袁蘭妹的幫忙,林清墨很快就熟悉了針車課的驗鞋標準。她是儲備乾部,沒有固定的位置,魏曉丹讓她來針車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讓她熟悉現場每一道工序,熟悉現場的人、事。
林金娟和蘇麗兩人對林清墨的升職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兩人又想著冷暴力林清墨,但又見不得林清墨得意,態度在冷淡和挑釁之間來回跳躍,林清墨處之安然,半點不受影響。
另一方麵正如蘇麗所說,林清墨升為儲備乾部,不爽的可止他們,還有三個老品管。
林清墨到針車課第一天,這三個老品管就沒給林清墨好臉色看。林清墨連林金娟和蘇麗都沒放在眼底,對她們更不在意了。她兢兢業業做好本職工作,認真熟悉針車課的工序,與針車課的班長、副班長也有不少技術方麵的交流。
這三個老品管見林清墨沒理睬她們,特意選了林清墨不在時大放厥詞。
“憑什麼她是儲備乾部?”說話的這個老品管,比林金娟還要早入廠,副班長沒撈到,她認,她確實沒法像蘇麗那樣豁得出去。但是林清墨算什麼,人都沒認全,就管到她們頭上了。
“小聲點,她應該是課長的親戚。”另一個老品管提醒道。
“媽的,這些關係戶,屁本事沒有,苦活臟活我們乾。”
“我問過了,她在廠裡沒什麼親戚,她當時能進品管課,是找了巡檢的關係,就是那個很帥的小巡檢,記得不?兩人是老鄉還是初中同學。”
“那不就是姘頭嗎?奸夫□□,這種人腿張習慣了,媽的,估計睡了哪個領導,才得了這儲備乾部的職位。”
“我也是這樣認為,林清墨現在的姘頭至少是課長級彆的,我們的課長才會幫她講話。”
“幫她講話?你沒聽成型課的說了,老外一問,她張嘴就顯擺起來,我們課長是沒辦法。”
“哼,水性楊花的女人,說不定,她這工作,是陪了那三個老外得來的。聽說外國人……”
這樣的八卦新聞,是最受現場歡迎的,附近的工人聽得津津有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林清墨三個字慢慢變黑了。
忽然“砰!”的一聲,在緊湊的空間裡放大,眾人嘩地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一看,話題中心人物林清墨竟然出現了。
林清墨抬眼環顧一周後道:“作為品管,擅離職守,鞋子不好好驗,而是紮堆聊天。作為工人,詆毀工友,張口就來,破壞工廠良好氛圍。你們三個站出來,我允許你們繼續狡辯。”
三人都是老品管,自然不是被嚇大的:“我們在討論如何更好地驗鞋,你這兩天跟著袁蘭妹學習時,嘴巴不也沒停過。再說詆毀工友,我們詆毀什麼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容許我給你們小小的科普下,你們今日在這麼多人麵前破壞我的名譽,夠成毀謗罪。稍後我會上報人事課,由人事課來處理這件事,該坐牢的坐牢。”
“你敢?”三人紛紛笑出來,“你以為我們是嚇大的,你拿出去哄哄彆人還可以。”
“是嗎?”林清墨轉頭不再與她們多說,而是警告在場的工人:“她們三人講的話,你們都聽到了,若你們繼續傳播,一樣構成毀謗罪,罰款坐牢一樣不落。我知道你們很想說,忍一忍,廠裡很快就會給出答案,懂嗎?”林清墨說完,淺淺一笑,不溫柔,反而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