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荔在現實中因為得到了很多有靈力的樂器,所以沒事會撥弄撥弄,加上原主其實音樂天賦很高,隻是人有點特立獨行,不想走這方麵,就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彈奏過,所以沒人知道她會彈奏樂器。
保鏢很快拿來了一把古琴。
古琴通體古色古香,和泛光透亮的黑色鋼琴放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又有服務員忙拿來放古琴的桌子和凳子,唐荔坐在那裡,明明穿著禮服,卻一點都不違和,古琴朝琴桌上一放,她看向露西婭,全身帶著強大的霸氣:“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帝國樂器到底比不比得上西方樂器。”
說完玉指一拔,如流水般的聲音宣泄而出。
如果說嗩呐能把人的天靈蓋掀翻,古琴就能撫慰人的心靈。
在場本來都是一群人上人,整天工於心計,從來沒有敢放鬆的時候,但是唐荔彈奏的琴音就是有這麼大的魔力,讓人想要放眾的放鬆片刻。
有清風拂麵,有小溪潺潺,有所愛之人相伴左右……
眾人並不知道琴音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但是在回過神來時,所有人表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更有人失落的說:“怎麼就停了呢?”
這時,卻傳來了一道輕笑聲。
眾人下意識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唐荔。
竟被此刻的她驚豔了。
眾人腦子裡麵不由得想起一句詩——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說的就是此刻的唐荔吧。
唐荔看向露西婭,又問了一句:“你服不服?”
露西婭身體一震,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挫敗感,她知道自己輸了,她的鋼琴彈得再好,挑動不了眾人的心就是輸了。
“不可能!帝國樂器不可能會彈出這麼驚豔的效果。”
“嗬!”
唐荔冷笑一聲,說:“不是帝國樂器彈不出這麼驚豔的效果,是因為帝國樂器不好學,現在的人都比較懶,才會選擇學西方樂器;你們應該忘了。”
說到這裡,她掃了一眼其他人,繼續:“帝國樂器源遠流長,曾經很長一段時間稱霸過世界樂器圈。”
接著她一笑,自信滿滿:“總有一天,我國樂器的輝煌還會回來。”
唐荔的話就像重錘一樣,一字一句的敲打在眾人心中,尤其今晚有資格進來的幾個記者,更是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被放進來的記者都是三觀正的人,他們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要把今晚祁四夫人這番話宣傳出去,還有她吹奏的嗩呐和彈奏的古箏,帝國人,的確該把老祖宗的東西流傳下去。
就算露西婭心裡再不甘心,輸了還是輸了,尤其在這種場合,她說過的話要是能反悔,到時候就不是丟她的臉,而是整個家族的臉都被她丟了。
越想心裡越難受,這時,一隻手按在她肩膀上,站在她旁邊的哥哥對唐荔說:“既然露西婭輸給了祁四夫人,你們打的賭肯定算,不過我們家族在M國地位很高,要是我妹妹被欺負了就這麼放了他們,我們家族的人也不會同意。”
二爺一聽這話,直接站出來厲聲道:“難道米盧斯先生想反悔?”
米盧斯眼神淩厲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嘴角卻還是帶著風度紳士的笑:“怎麼會反悔,我的意思是,這事已經傳回了我們家族,我總得說服我們家族的人不計較這事,這樣吧,明天上午你們來接人。”
至於人到時候是什麼樣子,就不是他們能主導的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快速閃過一抹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