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楚約微微挑眉，要是韓辭頂著他那張令人欲罷不能的臉站在她麵前問出這個問題,她可能真的拒絕不了。
但是現在,麵不改色心狂跳了幾秒就很快平複，盯著屏幕上韓辭發來的三個字開始好奇他是不是每次都邊臉紅邊發這種騷話。
好奇心驅使之下,楚約直接發了視頻請求過去，韓辭沒接。
楚約扯開嘴角,轉著數位筆無聲笑了會兒。
韓辭欲蓋彌彰的發消息解釋道：“我在CT室外麵，人有點多,不太方便開視頻。”
楚約輕哼一聲,也不戳穿他,權當確實如他所說,“那行吧,晚上你跟韓葭記得來我這邊吃，昨天買回來一堆東西沒吃掉。”
韓辭：“知道了。”
*
韓辭確實還在CT室門口等韓葭出來。
韓葭的情況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好,術後沒有出現排異反應，上次拍完CT也沒有明顯異常,這段時間他已經在考慮給韓葭上學籍的事情，她也該擁有正常的校園生活了。
上次周融月來找過他,提出要帶走韓葭的要求，被韓辭罵走了。
想到這件事韓辭覺得有些可笑,一個人究竟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才能像那個女人這樣？
當年嫌棄韓葭是個累贅不想要韓葭的是她，現在說要當一個好母親的也是她。
“哥哥！”韓葭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走吧。”韓辭拉過她的手，“我們先去找薛醫生，等會兒就回去。”
找過薛城之後,得到隻要韓葭保持情緒平穩按時吃藥大概率不會再影響正常生活的答案後，兩人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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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楚約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文獻，還戴上了一副眼鏡，銳利的眸子頓時被遮住，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
韓辭之前都沒見她戴過眼鏡，有些奇怪就問了一句，楚約摘下眼鏡來遞給他看，“平光鏡，防藍光的。”
“對了，你之前說要去AUG是怎麼回事啊？”楚約剛剛看朋友圈傅宜轉發的kpl比賽才想起問這件事，放下手頭的資料問他。
韓辭搖頭，這段時間他的頭發又長了些，有些蓋住眼睛，伸手撥開一些，“姚遠跟俱樂部溝通過，等我高考之後再說。”
“到時候簽合同之前跟我說下，我找朋友幫你看看。”
“嗯。”
看他乖乖的坐在邊上，安靜又無害，楚約有些心癢，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跟擼二筒似的，手掌壓住他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韓辭一雙桃花眼顯得更有神了。
楚約笑了下，“要不你去剃個板寸吧，我覺得應該也挺好看。”
說著就翻身親了下去，“張嘴。”
韓辭眸光一暗，閉上眼任她施為。
*
第二天下午，楚約就提前回了研究所，最近團隊又開始了一個有關網狀內皮增生病的新課題，楊期反正幾乎是天天住在實驗室裡。
還有她同組的一個師兄，楚約每回見他，他的發量都在逐漸減少，這導致楚約都有些隱隱的擔憂自己的頭發。
但是再想想楊期那頭茂密的頭發，楚約又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
陳思雨這幾天一直在給楚約打下手，兩人年紀相仿，很快就熟悉起來。
讓楚約有些沒想到的是，陳思雨看著安安靜靜，還是個電競女孩沉迷王者榮耀，最近在追kpl的賽事。
偶然發現楚約在看韓辭直播知道她也會玩這個遊戲後就天天給她安利自己喜歡的職業選手。
“學姐，我跟你說，伏妖中單玩得是真的厲害！雖然NINE這個俱樂部辣雞，但是他真的強啊！”陳思雨自己隻打輔助，但喜歡的職業選手伏妖是主玩中路C位的。
楚約對他有點印象，之前韓辭直播的時候有提到過這個人。
風頭最盛的時候曾被譽為聯盟第一貂蟬。
“我好希望他轉會啊！”陳思雨虎著臉，想起NINE俱樂部就來氣，“要不是這群傻逼玩意兒，他早就拿冠軍了！”
“他轉不了。”伏妖水平大家有目共睹，但是隊友不太行。
因為韓辭要去打職業，楚約特意向傅宜了解過一些情況，伏妖所在的NINE俱樂部高層並不在乎kpl這個項目，除了伏妖，他們經常更換隊員，選手像是貨物一樣被他們隨意掛牌轉賣。
這樣子經常更換成員的隊伍自然很難打出好成績。
隻是可惜伏妖剛出道就跟NINE簽了五年合同，算是把整個職業生涯壓在NINE俱樂部了。
陳思雨頓時泄氣，過了一會兒才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轉不了啊？”
楚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簡單跟陳思雨說了下，陳思雨聽完瞬間氣炸，就差問候俱樂部高層全家了。
“彆氣了，好歹伏妖還有比賽打，高層也沒打算冷藏他，哪怕是把他掛牌掛出去了，你想想，伏妖名氣雖大，但成績確實不夠看，這樣一個轉會費高成績又很難保證的選手，真的會有俱樂部買嗎？”看陳思雨實在難過，楚約意外的說了這麼一長段話。
陳思雨也知道確實是這個理，手上動作沒停洗著移液槍，越想越氣憤。
楚約笑著搖搖頭。
清理完器材，跟陳思雨打了聲招呼準備叫她一起去吃飯，結果又被林甄逮住了。
陳思雨不太喜歡林甄，準確來說還有點怕她，衝楚約使了個眼色自己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申城跟楚約住過同一間房間的緣故，林甄最近對她也特彆熱情，被她叫住一起吃午飯，楚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但還是硬被拉著一起走了。
林甄滿臉堆笑，可楚約總覺得她心情不是很好，有些不適應的把自己胳膊從林甄懷裡抽出來，“放手，我自己走。”
林甄攤手，臉上隻是笑。
兩人一起打了飯，楚約原本想隨意找張空桌子坐下——
“來這邊，已經占位置了。”林甄拉著她往角落走，有個人背著他們坐著。
聽到林甄聲音，那人回過頭，楚約眼角一跳，林甄推著她往前走想讓楚約坐到程嘉樹對麵去。
楚約皺眉，側過身避開她的手，端著飯盤徑自坐到了離程嘉樹最遠的斜對角，把對麵的位置留給林甄，有些鬱卒。
搞什麼鬼？你不是在追程嘉樹，把我推到他對麵是什麼情況？
楚約偏頭看了一眼，程嘉樹正好抬頭，迅速回避楚約的視線，林甄見狀放餐盤的手不自覺重了一下，砰，程嘉樹眼皮一跳，繼續低頭吃飯，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楚約剛覺得有些玩味兒，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林甄突然陰陽怪氣地說了句，“楚約，你男朋友是江城人吧？怎麼都沒見他來接過你上下班啊？”
楚約還沒說話，程嘉樹就開口了，“你怎麼那麼八卦？彆人男朋友來不來關你什麼事？”
“我就問問不行？”林甄擰眉嗆聲。
楚約尷尬笑笑不說話。
林甄又問：“楚約啊，程嘉樹追你那麼久，你就一直都沒拒絕過？”
楚約夾菜的手指一頓，唇角壓平了幾分，回過頭，銳利的目光釘著林甄，讓她覺得有些無所遁形。
“林甄！”程嘉樹驟然拔高聲調。
林甄冷哼一聲，“程嘉樹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丫就一聖母！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望周知。”
林甄眼神餘光瞟了眼楚約，話裡話外意有所指。
林甄越說越過分，楚約倒還沒怎麼，程嘉樹就陰著臉騰地站起來，筷子拍在餐桌上啪的響了一聲，“林甄，你夠了吧？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
“不夠，我還沒說什麼呢，”林甄也站了起來，“你想聽我繼續說啊！”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像是馬上要吵起來。
程嘉樹深呼吸閉了閉眼，端起餐盤轉身就走。
林甄收了笑，眼神一黯，頓了會兒也追了上去。
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楚約一頭霧水，看著兩人先後離開的背影，她隱隱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工具人利用了一把。
楚約看了眼窗外，幾隻麻雀撲棱著翅膀在水泥地上跳來跳去，林甄跟程嘉樹正拉扯著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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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漸漸進入尾聲，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月，葉哲爾生日就在聖誕前夕的那個周末，因為月考剛好放假，葉哲爾提前好幾天就在朋友圈挨個發消息讓人來給他慶生，也算是趁著期末之前最後放鬆一把。
楚約還聽葉哲爾吐槽，說他們終於連周末都沒了，每星期就隻放周日一個上午的假。
原本每天小測，每月月考，現在開始每周一次理綜大測了。
恰好碰到蔡芮給傅宜送kpl的門票來請大家去給蔡昕煬捧場，GCS今年成績低迷，蔡昕煬的表現在新人裡倒是挺亮眼的，葉哲爾拿到票後便計劃生日那天下午一起去看比賽，晚上回來開party。
楚約也有段時間沒有休息了，跟楊期請了一天假，準備休到周一。
上次舒寒音因為楚約沒有及時告知她自己的戀情進展而氣得在小群裡破口大罵，這次知道她跟許窈最近沒事乾，楚約乾脆叫她們兩一起過來了。
舒寒音到現在都有點生氣，聽到楚約討好的話也裝腔作勢的拿了會兒架子，“脫團記得請吃飯！想當初你們怎麼敲詐楚晏的，這回也得怎麼來。”
想起那會兒她們是怎麼指使小堂哥的楚約就頭疼，突然有些後悔，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舒寒音你當個人好嗎？！阿辭就是個窮學生，你好意思敲他竹杠？”
許窈接話，“約兒，這可不能厚此薄彼[斜眼笑.jpg]”
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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