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看，彆開眼盯著水底的鵝卵石紋路。
聽到他跟葉哲爾過來的動靜，楚約隻是抓著池壁邊上突出的石塊往另一邊移了移，給他們兩空出了足夠的位置。
葉哲爾大概是晚飯吃得太飽，沒多久就泡得頭暈腦脹，昏沉沉的想睡覺，唰一聲出了水，楚約被他濺起的水花潑了一臉，抹了把臉掀下毛巾，語氣涼涼：“趕著投胎？”
葉哲爾拍著臉往搖搖晃晃外走：“我頭暈，我先回去躺一會兒。”
溫泉泡久了是會缺氧，楚約也是沒想到葉哲爾這麼快就泡暈了。
*
等葉哲爾一走，無端就寂靜了下來。
楚約這才發現韓辭從剛才硬被葉哲爾拉過來後就一直沒吱聲。
月光透過天窗照射下來，借著溫泉山莊為了刻意營造出朦朧氛圍而設置的小夜燈昏黃的光線，楚約看向了韓辭。
楚約的視線過於專注，像是有重量一般，韓辭的臉頰越來越紅，不知道是被熱氣熏的還是彆的什麼原因，本來垂眸定定的看著空中某個點，睫毛顫了顫，又矜持展開，微微抬頭，羞澀卻又熱烈的回應了她的視線。
楚約一直覺得韓辭像個矛盾體，每次都是這樣，撩完就害羞，眼神熱得像要吃了她，行為卻又意外純情。
就像現在，她分明就在他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他卻隻是看著。
韓辭被楚約毫不掩飾的眼神看得口乾舌燥，餘光一瞥，伸手拿過楚約剛剛放在邊上的果酒：“這是你帶過來的？”
楚約應了一聲：“嗯，本來想喝的…”
話還沒說完，就見韓辭擰開了瓶蓋仰頭就灌，楚約連忙製止他，“你等一下，那是酒…”
然而韓辭已經喝了一大口，半小瓶都下去了。
楚約有些懵，這瓶酒酒精度不算低，韓辭上次一口倒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立刻往他身邊靠了一些。
韓辭隻覺得越來越熱，耳間一陣轟鳴，聽不清楚約說了什麼。
楚約隻看到了韓辭的眼神迅速渙散失去焦點，她伸手扶住韓辭，卻發現他的眼神很快又漸漸聚攏，雖然不那麼清明，可看起來也並不太像喝醉的模樣。
但很快她就發覺韓辭是真的醉了，偷偷看她一眼又收回眼神，明明挺光明正大的動作卻像是偷偷摸摸的，這麼來回幾趟，楚約一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很快就聽見了他低聲的自言自語：“為什麼她還不親我一下呢？”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韓辭在說什麼，靠近了些握著他的小臂，勾唇笑：“想讓姐姐親你？”
韓辭舔了下唇，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彆開臉，閉上了眼。
楚約沒動，果不其然，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一個吻，韓辭又顫巍巍睜開了眼斜眼偷覷她，眸間甚至帶著一絲水汽，一雙冷澈的桃花眼居然透出幾分媚色。
楚約斂了笑，在他的眼神裡總能找到被深愛著的感覺。
被美色迷惑，她鬼使神差般漸漸靠近，有些恍惚地想著，應該沒什麼人能抵抗這樣的韓辭，至少她不能，她想如他的願。
在嘴唇觸碰上他臉頰的前一瞬，韓辭卻突然轉了過來伸出手單手控著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眼神亮得攝人魂魄。
交纏的唇舌間瞬間充斥了果酒的香味。
楚約的鼻尖又聞到了韓辭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像薄荷糖又像檸檬香，是一種清新乾淨的味道。
韓辭搭在她腰後的手掌微微用力，水池底下兩具身軀便緊緊貼近。
跟以往任何一次擁抱都要不一樣，水流的影響下，每個動作都像推拒卻又更像迎合……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短小如我接受鞭笞
溜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