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辭吧(2 / 2)

韓辭抓了下頭發,臉色有點嚴肅,“這次再輸餘柯又要扣我們工資了。”

楚約笑了一聲,“你們教練怎麼回事?輸比賽都要扣你們工資?”

韓辭:“沒,就輸給XF要扣。”

在韓辭加入GCS的前一年,GCS剛衛冕冠軍失敗,被XF打成前冠軍隊,去年他們還在磨合,決賽又輸給了XF,韓辭倒還好,餘柯跟GCS其選手都憋著一股氣想要一雪前恥打敗XF重奪冠軍。

這也是之前韓辭接替謝書堯打野位有那麼多粉絲不願意接受的原因之一,大家都希望原來的那支隊伍能再拿一次冠軍,謝書堯也不應該這麼平平淡淡的退役。

聽完韓辭的解釋,楚約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壓力,隻是世界上真的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她想了想,發了幾張之前畫的畫過去。

全是韓辭本人,有Q版有寫實。

其中大部分畫的是他比賽時的樣子。

韓辭往下翻,看到了一張畫,背景能認出來是在市立籃球場,他躍起投籃,紅色球衣灌滿了風被掀起一角露出一節勁瘦的腰身。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個投籃動作,楚約偏偏畫得又欲又撩,韓辭舔了下唇,沒想到原來她當時眼裡看到的自己是這樣的。

他的思緒徹底從比賽的壓力中遊離開,耳尖紅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約還單手支著下巴笑吟吟地問他,“好看嗎?”

也不知道是問人還是問畫。

*

然而到過年的時候,楚約卻沒那麼幸運能回到家裡。

原本她們在臘月初就已經在準備啟程回上海了,誰知道霍爾果斯忽然發起了一場跨年反恐□□示威,夾著某些渾水摸魚的“打砸搶”,為了保證安全,八院的研究團隊被迫留在了霍爾果斯基地。

直到政府出麵乾涉,浩浩蕩蕩的持續了半個多月的鬨劇才徹底結束。

而這時候已經是除夕了。

……

韓辭得知消息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擔心。

誰知道正月才剛過了沒幾天,他就接到葉哲爾電話,說楚約回來了,人在醫院。

原來,八院一行人昨天晚上就自駕離開了霍爾果斯,今天上午才開回了上海。

剛下高速沒多久楚約忽然急性闌尾炎發作,沒來得及回趟家就被送進了醫院。

電梯堵住了,韓辭是從樓梯跑上來的,他到的時候病房裡隻有傅宜在,楊期他們剛走。

楚約閉著眼,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剛吃了止痛藥但還沒起效,疼得冷汗直冒,發絲濕漉漉地貼在臉頰邊,顯得憔悴極了,韓辭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狠狠一揪,什麼都沒顧上,急忙奔到床邊,“楚約!”

楚約聽到他的聲音,微微撐開眼睛,模糊中下意識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聲音聽起來格外虛弱,“你來啦,我沒事,彆擔心。”

隻是她太疼了,感覺都有些遲鈍,看到韓辭一臉驚慌的表情有心想再安慰他幾句,可藥效漸漸起了作用,楚約握著他的手,慢慢閉上眼睡著了。

坐在另一邊床頭的傅宜從韓辭一進來就蹙起了眉,韓辭一看就是剛被叫醒,身上還穿著睡衣,批了件羽絨服大衣就過來了。

等到到楚約強撐著安慰韓辭,再看到那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她忽然想起她問起楚約男朋友時楚約當時回的那句“他跟韓辭一樣大”,眉頭更是越擰越緊。

傅宜眯起眼,剛想開口,葉哲爾就低著頭拎著一個袋子進來打斷了她。

葉哲爾念著手上單子記的醫囑:“媽,住院手續辦好了,醫生說明天做手術,午飯能吃點清淡的,今天晚上開始到明天早上不能吃飯也不能喝東西,還有衛生棉墊要自己去樓下買……”

說著葉哲爾抬了下頭,看到韓辭跟楚約交握著的手時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話音戛然而止,連忙疾步走到韓辭身邊,試圖分開兩人的手,楚約還握得挺緊,好半天才成功,欲蓋彌彰衝著韓辭道:“我姐怎麼回事?不會把你認成我了吧?”

韓辭局促地站了起來,察覺到傅宜的目光,意識到自己剛剛表現得太過了,根本不像是單純的弟弟的同學。他抿了抿唇,有種衝動直接告訴傅宜,看著楚約蒼白的臉又有些遲疑。

傅宜沒說話,脊背往後傾了一些,深深地看了葉哲爾一眼,視線又落回到韓辭身上。

葉哲爾看她們之間氛圍詭異,就讓韓辭跟自己去超市買東西。

韓辭看向傅宜,對上她飽含深意的眼神,終究是把“我留下來照顧楚約”咽了回去,“阿姨,那我先跟葉哲爾去樓下超市給楚約姐買午飯。”

連稱呼都換成了更為謹慎的“楚約姐”。

傅宜就這麼盯著他,眼神中有股無形的壓力,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

楚約睡得不踏實,韓辭跟葉哲爾剛出去她就醒了,看到她睜眼,傅宜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削著削著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是阿辭吧?”

楚約混沌的思維還沒清晰幾分鐘立馬就被她問懵了,眉心一跳,“什麼?”

傅宜表情未變,低著頭把蘋果切成小塊裝到碗裡,插了根牙簽遞給她,“我好歹生了你,要是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那我這個媽當得真是太失敗了。”

她抬頭望向楚約的眼睛,開門見山道:“你男朋友就是韓辭吧。”

傅宜的神色平靜又溫柔,用的也不是疑問的語氣,楚約嘴唇動了動,沒出聲,算是默認了傅宜的說法。

本來她就打算今年跟傅宜坦白她跟韓辭的關係,隻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坦白變成了招供。

作者有話要說:倦了,仙女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