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安靜幾秒,才說:“我們這樣,算不算肥魚不流外人田?”
溫崇月忍了幾秒,沒忍住,笑:“乾脆我直接將桶裡的魚倒給你?”
夏皎還開始認真思考:“這樣不好吧?”
當然不好。
溫崇月深深歎口氣,微微側身,看到夏皎身後的人,她的事們。
與此,鬱青真和高嬋等人在吃驚地看著夏皎和他聊天。
在此之前,夏皎從來沒有提到過自己的丈夫。鬱青真和高嬋幾個人調侃過,說夏皎這次真的藏了大寶貝,但——
這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
如今寒氣未退,太陽晴朗,曬得人暖融融,或許了方便,或許認正午陽光曬得熱。溫崇月隻穿一件黑色羊絨衫,他原本就繼承了父親的優渥骨相,還有來自白若琅的精致皮相。注重鍛煉,他的相貌其實要比實際年齡更年輕一些,陽光熾盛,他的視線受到陽光乾擾,略微眯了眯,睫毛濃長。
鬱青真呆住了。
溫崇月友好地自我介紹:“我皎皎的丈夫,溫崇月。”
鬱青真:“……你好你好。”
溫崇月微笑著和幾個人聊天,得知夏皎要垂釣,囑托她小心落水,彆的沒了,讓她好好玩。
鬱青真和高嬋眼睛中滿驚豔,包括剛來的小助理花璟。在事麵前,夏皎不好意思和對方表現得過親密,無論溫崇月說什麼,她答應。
末了,溫崇月才笑著說:“這次魚真不給你,晝仁來放生還願。想吃魚,今晚我們回家做,怎麼樣?”
夏皎臉頰熱:“我又不很饞。”
溫崇月說:“等會兒累了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附近。”
夏皎輕輕推他:“去吧。”
好不容易等溫崇月走了,鬱青真才一臉驚豔地感慨:“真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高嬋驚了:“相親相到這種質量的嗎?我天……”
夏皎認真地說:“閨蜜介紹的。”
高嬋問:“你的閨蜜還缺一個閨蜜嗎?我不來拆散你們的,我想加入你們……”
四個人笑笑鬨鬨,重新下餌,準備釣魚。
夏皎卻忍不住向溫崇月的方向看,他和陳晝仁說了什麼。兩個人拎著桶往僻靜、無人釣魚的地方走了走,將桶中算不上大的魚苗悉數倒入湖水中。做這些事情的候,溫崇月的衣袖挽來,一直到手肘,他專注候的模樣真的很好看,以至夏皎忍不住盯著他裸露的小臂看了半天,忍不住悄悄開心。
真奇怪,看到他就忍不住高興,就算他什麼不做、什麼不說……
就開心。
今日份的團建,夏皎離開得稍微早些,沒人說什麼。可以體諒,她丈夫在嘛。不過在接夏皎走之前,溫崇月倒重新帶了一些禮盒裝的點心和糖果,微笑著分給夏皎的事,感謝他們對夏皎的照顧。陳晝仁開車,溫崇月坐副駕駛,一上車,給夏皎遞了一盒點心,她小心翼翼拆開,裡麵放著一盒蟹殼黃。
夏皎哇一聲:“你還給我留了一盒!”
“要謝就謝晝仁,”溫崇月說,“他有事情托你幫忙。”
夏皎慢慢地拿來蟹殼黃,外殼太酥了,芝麻撲撲簌簌地掉,用一隻手接著,她問:“什麼忙?”
陳晝仁問:“太湖梅花節到了,晚橘明天想不想看香雪海的梅花?”
夏皎了然。
她說:“我會問一問的,不過我可以說你的名字嗎?”
陳晝仁說:“當然可以。”
夏皎比了個ok的手勢。
她多多少少了解陳晝仁和江晚橘的那段過往,吃完一盒蟹黃酥,收到朋友的回信,她意了。
陳晝仁要請他們倆吃晚餐,不過溫崇月拒絕了。臨走前,溫崇月輕輕錘了一下他肩膀,含笑:“好好準備。”
陳晝仁拍了拍他:“一定一定。”
光福香雪海中國四大賞梅地之一,農曆新年一過,就太湖梅花節。去年梅花開的候,夏皎還在北京精神緊張地工,今年終閒了下來,得空檔,開心地和溫崇月一塊兒去看梅花。
其實不單單香雪海可以看梅花,西山林屋洞樣有四千餘畝梅園,皆粉白如雪。獅林有梅花展,隻園林之中,未免顯得有些秀氣。正月初九,還可以去無錫梅村,這天吳地人泰伯的誕辰,梅村會有家祭活動,開廟會。
夏皎和溫崇月一塊兒過去玩,看熱熱鬨鬨的舞龍,聽腰鼓,還有錫繡、紫砂和二胡,目不暇接。
當然,最吸引夏皎的,還吃。
酸甜度恰到好處的梅汁排骨,用鯽魚、螃蟹、黃鱔、河蝦煮出來鮮味兒的太湖一鍋鮮……快吃完,又點一份湯絲螺,嘬一口絲螺,滿嘴的鮮味兒炸開。
臨走前再買兩盒玉蘭餅,表層的糯米炸得酥脆焦黃,肉餡兒滿滿,汁水豐沛,帶著甜味兒,咬的候得小心翼翼,一不留神就會被燙一下。
溫崇月其實吃不了太多甜的食物,眼看著夏皎一口氣吃了四個玉蘭餅,他才伸手阻攔:“彆吃了,緩一緩,回去多吃點菜。”
說這話的候,兩人剛剛上車,夏皎手裡捧著玉蘭餅,溫崇月扯了安全帶仔細扣好。夏皎目不轉瞬地看著他,問:“今晚我們吃什麼?”
如果往常,溫崇月一定會谘詢她的意見。
但今天不。
溫崇月說:“你今天吃了太多油炸食品,晚上吃清淡一些——想不想吃素齋?”
夏皎當然不想。
她想吃甜甜的,油炸的,或者其他的燒烤食物。
夏皎決定反向操:“什麼要吃素齋?”
溫崇月說:“平衡一下,均衡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