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初拉著她的手兩人並肩坐下,就把伏雲與許玉容的事情,還有宮裡李貴妃母子與皇後的事兒說了。
蘇辛夷眉頭就皺緊了,“我就知道許玉容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她這是想要搭上襄王?但是她有什麼東西能讓襄王動心?還有那個伏雲,我就一直覺得不太對勁,不僅能讓襄王把她帶回京,還對她獨寵,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嗯。回去後,你自己也當心一些。”晏君初叮囑道。
“我知道,那皇後娘娘那邊,你打算怎麼做?”蘇辛夷是真的不願意與皇後打交道,但是這次能出行皇後也算是幫了忙,而且容王支持殿下,她就不能看著皇後被李貴妃壓著不管。
但是,皇後那腦子,真的是時靈時不靈的,就讓人很頭疼。
“想要讓皇後聽話,你就把容王擺出來,容王才是皇後的軟肋。”晏君初說道。
蘇辛夷遲疑一下說道:“我試試,若是不行再想彆的辦法。”
“李貴妃比皇後心機深,襄王也不是好相與的,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因為皇後讓自己為難。”晏君初有點不放心地叮囑,在他心裡,皇後自然不能與阿沅相比。
“我知道了,你彆擔心,我心裡有數。”蘇辛夷不想讓殿下擔心,她側頭看著他輕聲開口,“士元哥,你在漳平府也要保重,我在京城等你凱旋。”
晏君初神色溫柔地看著蘇辛夷,縱然有千般不舍,到底還是要分開,“阿沅……”
蘇辛夷伸手抱住殿下,“我知道。”
蘇辛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太子殿下,此時此刻,忽然就懂了詩中所說魂牽夢縈,牽腸掛肚是個什麼滋味。
這短短時日的相聚,讓人心生快活,不免貪戀,到了分彆之際,才更不舍。
蘇辛夷立刻打起精神,看著殿下說道:“我今日就起程。”
晏君初:……
“明天走也行。”
“不行,明天也不想走,早走早安心。”
都說紅顏禍水,蘇辛夷瞧著藍顏也不遑多讓,殿下總有本事讓她心神不定。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晏君初現在知道了。
娶個雷厲風行的媳婦,還能怎麼辦?
隻能順著她啊。
晏君初親自從蘇辛夷出城,蘇辛夷沒有打樣,“殿下這一出城,多少人盯著呢,我就帶著展橋還有親衛悄悄地走,不會有人注意。”
晏君初總覺得自己被媳婦嫌棄了,但是他能說什麼呢,媳婦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蘇辛夷利落的把包袱往身後一背,腰刀提在手,對上殿下有些鬱悶的神色,踮起腳在殿下麵頰上親了一下,一觸即分,立刻就走,“我在京城等著士元哥。”
晏君初瞧著辛夷那飛一般的腳步,伸手摸了摸臉頰,無奈的笑了笑。
行吧。
他的阿沅,總是這麼與眾不同。
蘇辛夷早就通知了展橋,展橋帶著兩個親衛來得很快,一行四人騎著馬出城,有殿下的令牌沒有絲毫的阻礙。
“屬下已經把查到的東西交給了殿下身邊的人,太子妃不用擔心。如今漳平府城門已經關閉,出入城審查很嚴格,內奸隻要往外送消息,早晚都能抓出來。”路上休息的時候,展橋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蘇辛夷微微頷首,“事情交接清楚就好。”
她二哥還有穆邢那邊自己不能留下等消息,隻能交給殿下,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歸來。
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居然在路上遇到了前往漳平府增兵的衛所,不是彆人,正是解經略。
兩下裡碰上頭,解經略驚愕的看著蘇辛夷,“你從漳平府來?”
都做上太子妃了,還這麼囂張能從京城東宮跑來邊關?
難不成宮裡也管不住她了?
蘇辛夷也沒想到會遇上解經略,倆人大眼瞪小眼,蘇辛夷問道:“我大姐姐跟孩子們還好吧?”
“好,都好的很。”解經略聽著蘇辛夷問起妻子就立刻說道,“我們家謝鯤那麼個小混蛋,被筠姐兒吃的死死的,你是沒見啊。”
蘇辛夷挺意外的,筠姐兒?
在她記憶中筠姐兒還是那個嬌嬌軟軟話都說不利落的奶娃娃,但是現在也應該能跑能跳懂點事了。
“我們家筠姐兒多乖啊,她還能管得住你們家的混世魔王?”蘇辛夷不信,總覺得解經略在說客氣話。
一直沒說話的樊鵬池大笑一聲,“我作證,這是真的。”
樊鵬池說話做事爽朗利落,蘇辛夷知道他不會騙人,但是還是很難相信,“真的?”
樊鵬池點點頭,“等回頭太子妃見了就信了,如今大少爺能去書院讀書,那都是筠大姑娘的功勞,太子妃不知道,現在我們指揮使就差沒把大姑娘供起來了。”
蘇辛夷:……
兩邊都要趕路,實在是沒時間細說,解經略又不是個痛快人,蘇辛夷抓心撓肝的也不知道前因後果,索性等回了京城給大姐寫信。
蘇辛夷走了之後,樊鵬池看著自家指揮使,“這回頭太子妃寫信給夫人,您就不怕大少爺回頭見了太子妃被收拾?”
解經略一點也不擔心,勞神在在的說道:“有人替我管孩子還不好?彆人我擔心,太子妃願意管求之不得呢。”
論狗,還是他們指揮使狗,連太子妃都算計上了。
樊鵬池‘嘖’了一聲,“大人,這次去漳平府,您有把握嗎?”
解經略笑了笑,“咱們要什麼把握,要看太子殿下有沒有把握,抵達漳平府隻聽號令就是,彆的都不用管。”
他們隻是來支援的衛所,聽命於朝廷,他與太子殿下之間還有些姻親關係,這種時候更要小心一些,而且這次調動照理說他們平寧衛排不上,但是偏偏榜上有名。
樊鵬池還是有些擔心,“漳平府有內奸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咱們這邊,可見那邊的形勢不妙,咱們這個時候趕過去,可真不好說是好是壞。”
解經略還是那副表情,慢騰騰的說道:“到了再說,是人是鬼,總得過過招才知道。反正,彆人肯定把我們當成太子一黨,躲是躲不開的。”
“那您的意思是?”樊鵬池瞧著他們指揮使就沒憋好事兒,肯定有主意了。
解經略嗤笑一聲,“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最後還不是看誰的刀更硬。走吧,咱們趕第一波抵達的援兵,肯定能吃上熱乎的,立功都不積極,朝廷要咱們還有什麼用。”
樊鵬池也被勾起了血性,他們在平寧衛多少年沒打過打仗了,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管他誰動的手腳,指揮使說得對啊,這是太子殿下頭疼的問題,他們隻管自己的刀硬不硬!
蘇辛夷在回程的路上仔細思考,也覺得平寧衛前往漳平府的事情不太對頭,照理說平寧衛應該輪不上才是。
所以,殿下不在京城,果然有人在背後下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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