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緊皺眉頭,“沒有真憑實據,倒是便宜她們了。玉靈庵中的師太也是這樣講的?”
晏君初點點頭。
蘇辛夷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這個伏雲還真的是滑不留手。
瞧著辛夷的神色,晏君初笑了笑,“不急,狐狸尾巴總有露出來的時候,我們要沉住氣。”
“等回去再說吧。”蘇辛夷壓低聲音說道,宴會上到底是不太方便,倆人總不能麵對麵說悄悄話。
晏君初點點頭便不再言語,正好容王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太子身邊的位置上,哀嚎一聲,“大哥,我可真是命太苦了。”
蘇辛夷好懸一口茶沒噴出來。
容王瞪了蘇辛夷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蘇辛夷咽下口中茶,拿出帕子擦擦唇角,慢條斯理地開口,“七弟,我與朱姑娘是手帕交,最是知道她本性純良,人家這麼好一姑娘跟了你,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啊。”
“你好好說話!”容王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辛夷聞言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說道:“七弟,一般來說我是個公平公正的人,你既然答應了這婚事,就要好好地待人家,若是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彆怪我這個做大嫂得為弟妹撐腰。”
容王:……
他為什麼要過來!
容王黑著臉起身就走,走了兩步還是不服氣,轉過身看著蘇辛夷想要說什麼,看到大哥那眼神瞧著他的眼神,他默了默,深深吸口氣,他還是走吧。
這兩夫妻,他一個也鬥不過。
一個打不過,一個說不過。
容王覺得自己這日子怎麼就能過成這樣了,明明他以前多瀟灑多肆意,自從認識蘇辛夷他這日子就每況愈下,越來越慘。
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今日是七夕宴,宴後陛下先走一步,其他幾位臣子也跟著陛下離開,晏君初與幾位弟弟留下,皇後笑著請幾位夫人去偏殿喝茶,晏君初牽著蘇辛夷的手也走了,留下幾個即將成親的未婚夫妻說說話。
蘇辛夷隨著太子並未出元徽宮,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二人閒坐喝茶,掐著時間再回去。
“殿下不去紫宸殿嗎?”蘇辛夷抿了口茶笑著問道。
晏君初抬眼看著辛夷笑,“父皇讓我留下,不就是陪著你嗎?今日七夕。”
蘇辛夷:……
總覺得殿下越來越皮了。
讓連翹與翠雀守在四周,蘇辛夷這才看著殿下輕聲說道:“殿下,我怎麼看著襄王與尤姑娘好似不太對勁。今日這樣的場合,照理說多少也得做做樣子才是。”
這婚事來的不堪,襄王覺得自己很委屈,尤香薷也沒能達成所願,但是當著陛下的麵,不說襄王如何,以尤香薷的手段,也不好對襄王無視。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做樣子?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樣子可做的,這婚事二人皆不如意,短短時間要是做出一副你情我願的樣子,這才有問題呢。”
蘇辛夷聽到這話沒忍住一樂,“找您這樣說,我反倒是看走眼了,這二人的演技越發厲害了。”
晏君初看著辛夷提點她一句,“李貴妃背後還有李太師,有李太師在,襄王未必不能翻身。這婚事如今越是不堪,等過些日子若是他與尤香薷真的做不成恩愛夫妻,到時候隻怕李家就會出手了,或者說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後準備。”
蘇辛夷一驚,聽殿下的意思,李貴妃與李家不敢違抗聖旨,但是卻能另辟蹊徑,若是成親後尤香薷總是犯錯,又不肯與襄王嚎聲過日子的話,那麼襄王若是和離另娶,隻要李太師謀劃得當還是有可能的。
蘇辛夷從未想過這一點,更沒想到殿下見微知著,隻從這些小事上就能窺見李家的幾分意思。
瞧著辛夷若有所思的樣子,晏君初笑了笑,“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李家未必能謀劃得逞。”
蘇辛夷眼睛一亮,“殿下有對策?”
晏君初便道:“算不上什麼對策,隻是猜得到武安侯府肯定不會讓尤香薷下了襄王這條船,而且你看尤香薷現在的做派,怕是自己心中也有主意。”
“殿下這話到有幾分道理,畢竟不是哪一個女子,都有膽子做出偶遇父皇的事情,而且還能做的極其自然,這份膽子就比常人厲害。”蘇辛夷想起當初在莊子上的事情,那麼大的雨,尤香薷步步為營,沒有絲毫差錯,便是她也是後來才想到她的幾分意圖。
“這件事情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殿下說的是。”
坐等狗咬狗。
倆人坐了小半個時辰,又回到了正殿,正殿中瞧著涇渭分明的陣營,蘇辛夷嘴角抽了抽,但是麵上卻不能顯出來,隻笑著讓宮人換了茶水來。
幸好,此時皇後帶著諸位夫人也來了,各家夫人帶著各自的孩子辭彆出宮,蘇辛夷與太子自然也趁機離開。
皇後把容王留下了,看著他道:“我瞧著朱姑娘很不錯,這婚事我與你父皇都很滿意,你也像你大哥學一學,改日約了朱姑娘去逛逛街。”
容王一臉震驚,立刻說道:“我這麼忙哪有時間。”
皇後一點也沒生氣,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本宮知道太子妃與朱姑娘是手帕交,若是被太子妃知道你對這婚事如此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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