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薇輕笑一聲,“你我是表姐妹,我自然是盼著你好的,隻不過我現在得了一個消息,本不想告訴你,但是又想著你早晚都要知道,與其以後從彆人口中得知,倒不如我先與你說,讓你好有個準備。”
尤香薷聽著裴念薇的話麵上帶著幾分好奇的樣子,笑了笑說道:“能讓表姐為難的事情,想必是大事,既然表姐為我著想,那就請表姐直接告知。”
“你既然這樣說我就直言了,表妹,我聽說襄王已經說服李貴妃要把伏姨娘接回王府了。”
尤香薷愣了一下,這個消息確實超乎了她的預料,一時間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僵住了。
她與襄王的婚事才定下沒多久,襄王轉頭就要把伏雲接回王府,這要是傳出去,彆人會怎麼想?
自己這個準襄王妃豈不是成了笑話?
尤香薷極力穩住自己的心情,抬頭看著裴念薇緩聲說道:“把人接回來也沒什麼,本來就是王府的妾室,而且表姐也說過伏姨娘對襄王爺有救命之恩,總不能一直讓人呆在莊子上。”
裴念薇:……
尤香薷就算是表現得很穩重,但是裴念薇還是從她方才微微失神的那一刹那發現了不悅,裝的倒是像,隻可惜啊,也逃不脫她的法眼。
“表妹倒是寬容大度,隻是那位伏姨娘怕是不好相與,表妹知道她為何被送到莊子上,但是能這麼快從莊子上回來可見她的手段與心計。表妹,你也得為自己打算一二,你想想李貴妃不許他在正妃未生下嫡子前懷孕,結果她卻膽大包天有孕,這次把人接回來,說明李貴妃對伏雲已經退了一步,襄王爺的長子生在誰的肚子裡可不好說了,我也是為你著急,這件事情可不得好好想想。”
尤香薷苦笑一聲,“表姐,這種事情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與王爺的婚期還有幾個月呢。再說,我相信貴妃娘娘與王爺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而且伏姨娘也受了教訓,想必這次也不敢再亂來。”
裴念薇聽著尤香薷話說的冠冕堂皇,心裡怎麼想的就不好說了,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尤香薷怎麼想怎麼做,她就不會太多的關注了。
裴念薇走了之後,尤香薷沒忍住將手邊的茶盞狠狠地摜在地上摔個粉碎。
她狠狠地喘著氣兒,臉色煞白,她怎麼能不知道裴念薇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要看她的笑話,想要在她心裡紮根刺!
可是她現在能怎麼辦?
一日未進襄王府,她就不能做什麼。
況且,比起年齡大行將就木的皇帝,她自然更喜歡嫁給年富力強前途光明的襄王,隻是這件事情她打死也不能表現出來,在裴家人麵前還要表現出失落無奈的模樣,她現在還需要武安侯府為她撐腰,等以後她嫁過門,自然就不用如此看人臉色了。
裴念薇自己進不了東宮,怪誰?
是她自己沒用!
在京城長大,與太子殿下有那麼多的機會往來,可她卻蠢的把握不住機會,丟了太子妃的位置不說,現在還想來拿著她當刀?
尤香薷知道自己不能生氣,但是火氣還是在她的心頭跳躍,索性直接進了寢室蒙上錦被假裝睡覺。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前途一片荊棘,但是知道又怎麼樣?
武安侯夫妻是不會讓自己丟掉這門親事,而她自己也不想,如果不能進宮做人上人,那麼至少做王妃也不差。
她知道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她現在受的罪與她以後享的尊榮比起來算什麼?
再說……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她也知道男人是什麼德行。
他從小到大就看著父親一房一房的妾室往家抬,自幼就看著母親與那些妾室鬥個不停,她最是知道如何利用一張角色出眾的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襄王現在討厭她算什麼,等她進了襄王府,自然有本事將伏雲壓下去,有辦法在襄王府站穩腳跟。
尤香薷藏在錦褥中的身影微微顫抖起來,好久才平息下來。
水往低出流,人往高處走,她沒做錯。
又過了很久,尤香薷猛地掀開錦被,但是坐以待斃也不是她的性子,距離成親還有幾個月,婚事是陛下所賜自然不會有變故,但是伏雲回府之後,隻怕會在襄王跟前吹枕邊風,她不能讓襄王對她的厭惡加深,還是得做點什麼。
武安侯府尤香薷蠢蠢欲動,東宮裡蘇辛夷可顧不上這些,因為前幾日楊津急匆匆來找殿下帶來一個好消息,遂州那邊來了好消息,確實有了些發現,雖然還不能肯定,但是得了死士的線索,已經繼續往下追查了。
今兒個又得了一個好消息,她收到了穆邢的來信。
晏君初的神色很奇怪,看著蘇辛夷問道:“為什麼每次穆邢的信都會來的比彆人早?”
蘇辛夷愣了一下,聽殿下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至少太子與容王都還沒收到各自屬下的來信,但是她收到了。
蘇辛夷抬頭對上晏君初的目光,晏君初摸著下巴慢慢的說道:“讓穆邢回來一趟,這次商隊回來肯定要休整一段日子再出關,我正打算把商隊的人員調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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