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太子來信(1 / 2)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10013 字 5個月前

蘇辛夷這邊接到朱蟬衣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了,心中微定,鄭國公出手的話,晏瓊思那邊想要查個清楚不會太難。

江夫人那邊……

蘇辛夷遲疑著要不要遞個消息過去,她坐在殿中仔細思考,牽涉到容王,容王背後站著皇後,皇後目前還護著晏瓊思。

思來想去,不能直接透出鄭國公那邊,但是還是得跟江夫人知會一聲。

兩下裡都有動作的話,萬一背向而馳就不好了。

蘇辛夷把翠雀叫來,對著她說道:“你去江家走一趟。”

江夫人是個聰明人,她這邊透點風聲過去,她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翠雀聽了太子妃交代的話連連點頭,“奴婢這就去。”

“也不用太過避諱人,若是不小心遇到人,你就說我讓你去問問嶽少夫人的消息。”蘇辛夷叮囑道。

翠雀笑著說道:“說起來江大姑娘嫁到嶽家這麼久,也不知道在那邊過得如何,您與少夫人是好友,跟江夫人打聽一句很正常。”

蘇辛夷隔空點了點翠雀,“快去吧。”

“奴婢這就去。”翠雀笑著走了。

翠雀前腳剛走,連翹腳步匆匆地進來,“太子妃,殿下的信到了。”

蘇辛夷一愣,隨即看向連翹手中的信,立刻伸手接過來,信封不算厚,她迫不及待地撕開,隻有薄薄一頁紙,上麵的字跡略有些繚亂,她細細一看,眉峰不由得微微蹙起。

殿下雖然為了解經略失蹤一事南下,但是卻不能直接打著這個旗號過去,如此一來就讓豐平衛的指揮使有了戒備之心。

所以,殿下先去了商君衍那邊,以奉皇命視察的名義,沒想到穆邢也不見了。

解經略失蹤之後,商君衍就讓穆邢暗中去查訪此事,沒想到穆邢也一去不歸。

蘇辛夷心頭沉甸甸的,殿下已經送了折子給陛下,希望陛下能讓容王帶人南下協助。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容王如果也南下,隻怕京城也不會太平了。

蘇辛夷捏著信半晌沒有動一動,連翹擔憂不已,輕輕喊了一聲,“太子妃,您沒事吧?”

太子妃臉色可不好看,連翹都快擔心死了。

蘇辛夷聽到聲音緩過神,她搖搖頭,“我沒事。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連翹有些擔憂,但是還是點點頭,“奴婢就在殿外守著,太子妃有事就喊奴婢一聲。”

“去吧。”蘇辛夷擺擺手。

連翹退下後,蘇辛夷起身在殿中慢慢地踱步,她這裡接到了信,那麼呈給陛下的折子肯定也已經送到,不知道陛下會做什麼決斷。

容王已經成親,此時南下的話不會有問題,但是陛下會不會讓容王涉險?

穆邢的本事蘇辛夷知道,單論逃命的話,很少有人能輕易抓住他,除非是他遇到了什麼專門針對他的天羅地網,亦或者是他不想逃。

殿下信中沒有說他會不會前往豐平衛,怕是不想讓她擔心。

蘇辛夷現在遠在京城,鞭長莫及,豐平衛……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豐平衛居然會有這麼的事情。

蘇辛夷去了書房,拿出輿圖鋪在桌上,指尖落在豐平衛三個字上,順著路線南下,在平寧衛幾個字上頓了頓,然後再往南便是遂州。

解經略失蹤,平寧衛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樊鵬池鎮守,如果樊鵬池也不在的話,平寧衛現在在誰的手中?

如果,平寧衛在同時失去了指揮使與指揮僉事,那麼能掌控平寧衛的便是指揮同知,平寧衛的指揮同知,她隱隱記得是個叫蔣由的人。

對此人她不熟悉,不管是解經略還是樊鵬池很少提起他。

但是,現在這個人卻成了至關緊要的人。

殿下一定會知道這一點的,平寧衛是隔開豐平衛與遂州的重地,不能失去控製。

所以……殿下讓容王南下……

蘇辛夷心頭一凜,容王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如果他南下,平寧衛的指揮同知萬一是個有問題,容王這性子若是處置了他也能說得過去。

若是換成彆人,不管是朝中哪一個大臣,都不會如容王這般便宜行事。

蘇辛夷長舒一口氣,相同這一點,微微平定下來,且等陛下那邊的消息吧。

蘇辛夷沒什麼胃口吃飯,但是為了孩子,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一碗飯,剛放下碗,元徽宮那邊的銀枝就親自過來了。

蘇辛夷見了她,銀枝上前見禮,“太子妃,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蘇辛夷心頭一跳,看著銀枝儘量表現出不知情的樣子,笑著說道:“這會兒讓我過去,可是母後那邊有什麼事情?”

銀枝搖搖頭,“奴婢這就不知道了。”

“那你稍等,容我更衣。”蘇辛夷笑著進了內殿。

連翹忙上前服侍,此時翠雀也回來了,在外頭見到銀枝,二人互問了好,翠雀就進了內殿。

“太子妃。”翠雀見禮。

蘇辛夷看著她便問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連翹挑了一件湖綠色的宮裝,小心翼翼服侍太子妃更衣。

翠雀忙上前搭把手,道:“奴婢到的時候,江夫人並不在府內,奴婢等江夫人回府花了些時間。已經把話帶給江夫人,江夫人讓奴婢轉達對您的謝意。讓您放心,她知道怎麼做了。”

蘇辛夷便道:“江夫人可還說彆的事情了?”

“江夫人說,就在昨日,廣平郡王妃讓人上門催問婚期,江夫人以江大公子還未成親為由,說至少等江大公子成親後再議江二公子的婚期。不過,廣平郡王妃那邊催得緊,江大公子的婚期再拖也不能拖過年前。江夫人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在年前解決。”

蘇辛夷就真沒想到廣平郡王妃那邊會催得這麼緊,如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是不是代表益王那邊有些著急了?

想起穆邢的失蹤,蘇辛夷隱隱感覺到肯定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她換好衣服,帶著連翹跟著銀枝前往元徽宮。

元徽宮裡皇後見到蘇辛夷來了,不等她行禮就忙說道:“你坐吧,有孕在身不用多禮。”

蘇辛夷還是見了禮,這才坐下,麵上帶著不疾不徐的笑,開口說道:“多謝母後體諒,但是禮不可廢。您讓兒媳過來,可是有事吩咐?”

皇後擺擺手讓殿中的人退下,隻留下趙嬤嬤,這才看著蘇辛夷說道:“陛下忽然傳來旨意,讓容王南下,我這心裡有些發慌,就叫你過來問問可知道怎麼回事?”

蘇辛夷心頭一跳,陛下這是沒跟皇後說為了什麼事情。

陛下都要瞞著皇後,她自然不能透了風,於是麵帶茫然地搖搖頭,“兒媳也不知,不過兒媳想著這不是好事嗎?之前殿下南下時就想帶著七弟讓他曆練一二,當時七弟還未成親不能成行,現在已經成親了,自然就能出京了。”

皇後聽著蘇辛夷這樣說覺得也有幾分道理,隨即歎口氣說道:“年紀大了,真是遇到點事情就不免擔憂。”

“兒行千裡母擔憂,母後您這是疼愛七弟呢。”蘇辛夷不能跟皇後說真相,但是也怕容王真的有點什麼意外,到時候怎麼跟皇後交代?

想到這裡,她笑著說道:“這次糧倉一案最先發現的便是七弟,許是殿下那邊有什麼新線索。兒媳想著之前商隊都遇襲,這次七弟南下,還是多帶些侍衛護身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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