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
“江尚書,還不得氣炸了。”
“是啊,這下是真的熱鬨了。”
倆人說完對視一眼,眼神中帶著慎重。
“那江夫人打算怎麼逼廣平郡王妃退親?”蘇辛夷有點好奇。
“這不是江二公子斷腿,傷筋動骨一百天,想要徹底養好怎麼也得一年半載,江夫人說了,她的兒子腿很重要,不能留下一點點隱患,將來可是要科舉入仕的,必須要仔細謹慎好好地養著。成親這種事情勞神費力,養不好腿怎麼去接親?所以,第一步就讓晏瓊思等過上一年再嫁過來。”
蘇辛夷沉默了,再過一年,黃花菜都涼了,晏瓊思能等,益王能等嗎?
不能。
“廣平郡王府肯定不同意。”蘇辛夷道。
“就是讓她不同意,這才能鬨起來嘛。而且,江夫人手裡拿到一些證據,當初那個丫頭死了,但是她家裡人那邊可收了不少銀子,而且他們家是家生子,江夫人捏著證據拿著賣身契,那一家子想跑也跑不了。”
“隻怕證據未必能摁得下晏瓊思。”蘇辛夷說道。
若是能摁得下人,這一家子不會還留著性命,晏瓊思做事一向狠辣,她既然把人留下了,那就是可有可無,對她也許會有點影響,但是不大。
“摁不下沒關係,辛夷,有些事情未必就要十成十的證據,尤其是像這種兒女親家,男女婚嫁的事情,有點風吹草動都能毀了一樁婚事呢。”
蘇辛夷大概就能猜出江夫人要做什麼了,她算著時間,“這得趕在襄王大婚前?”
“這個就不知道了,得看江夫人自己了。”朱蟬衣搖搖頭。
蘇辛夷覺得最可憐的就是江二公子了,這是倒了什麼黴,先是被人算計吃了來曆不明的藥,再又斷條腿受這樣的罪,這哪是娶媳婦,這分明是黴神到家啊。
朱蟬衣端著茶盞慢慢喝茶,緩了口氣,這才又開口說道:“沒想到,嫁人之後的日子過得這麼刺激。”
蘇辛夷繃著臉的就被逗笑了,也跟著鬆口氣,慢慢的說道:“都會好起來的。”
“那肯定會,對了,我這邊又接到了吳王妃的請帖,你說可真是夠煩人的,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季蘊這麼能折騰。”
“她請你做什麼?”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前段日子不是被阮明妃給教了一頓,現在見天的進宮請安,忙著表孝敬呢。你說她作她的,扯上我做什麼,說什麼皇家兒媳以孝為重,我要是不去就是不孝一樣,真是笑死個人。”
“給你遞帖子要你與她一起去?”蘇辛夷第一次聽到。
“那可不是,這要不是知道季家乾的那點事兒,我還真就以為季蘊是個孝順的呢。”
“你接到的話,那麼景王妃那邊怕是也得接到了。”
朱蟬衣一愣,隨即想到景王妃跟蘇辛夷有姻親關係,立刻說道:“要不要問一句?景王妃我瞧著是個話不多的溫和性子,彆被季蘊給騙了。”
“我回頭讓人去景王府走一趟,不好讓她過來。你來了還好說,能以容王南下為借口,要是景王妃也來,我這裡卻單單不請吳王妃,季蘊肯定借機生事。”
“就她事兒多。”朱蟬衣沒好氣的哼一聲,“不然,你也彆人過去了,等我回府的時候從景王府路過,順便過去蹭頓飯,點一點她便是。”
屠家那邊一向做事公正,便是跟太子妃有姻親,也不見屠家靠上來,所以有些話朱蟬衣也知道不能跟屠家輕易開口把人拖下水。
“也行。”蘇辛夷點頭,“那你注意一些,景王妃是個性子溫和的人,彆把人嚇到了。”
朱蟬衣哼了一聲,“就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嚇是不是?”
蘇辛夷樂了,“那還得加上一個我,咱們正好湊一雙。”
“勞碌人,勞碌命。得,我這就走吧。”朱蟬衣笑,“上門蹭飯,我也不能空著手去,正好去外頭拎兩盒點心再去。”
“那你也彆麻煩了,我讓人給你裝兩盒東宮廚房做的,味道還不錯。”蘇辛夷就把翠雀叫來,讓她去廚房走一趟。
“那我就不客氣了。”朱蟬衣道,“彆用東宮的食盒,換個普通點的。”
翠雀笑著答應了,這才退下。
朱蟬衣拎了東宮的點心,出了東宮之後,讓人駕著馬車在街上溜達一圈,然後從景王府門口路過的時候,讓人上門跟景王妃請安,景王妃就出來把人迎進去了。
屠靜嘉不知道容王妃怎麼忽然上門,又瞧著她親手拎著點心盒子,越發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等把人迎進了正廳坐下說話,還沒開口,就聽著容王妃直接說道:“太子妃托我給六嫂送來的點心,東宮小廚房自己做的,我怕太顯眼了,就換了個平常的盒子。”
屠靜嘉愣了一下,“東宮的點心?”
這是怎麼回事?
朱蟬衣是個有話直說的,“六嫂,我這麼辛苦給你送來,你總得留我吃頓飯吧?”
屠靜嘉哭笑不得,“那是自然,勞七弟妹辛苦這一趟,不嫌棄茶飯簡陋,就請留下。”
“有飯給吃還要嫌棄,那哪行。正好,我這裡有件事情,也想請六嫂給出個主意,三嫂那邊給你遞帖子了嗎?”
屠靜嘉就想著容王妃這性子怎麼無事登門,在這裡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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