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跟家裡人說一聲。”
蘇辛夷也不好說好與不好,想了想便道:“鄭國公做事向來穩妥,哪裡還用咱們做小輩的費心。”
朱蟬衣卻總覺得心裡不安,眉心緊皺,好一會兒才說道:“怎麼覺得嫁了人之後,好像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事情。”
蘇辛夷笑笑不語,這怎麼能一樣呢?
她上輩子沒有回國公府之前有生母疼愛,回了國公府後有嫡母護著,就算是這樣,嫁了人之後,她的日子同樣過得艱難。
為什麼呢?
就因為她不懂啊。
所以這輩子,她才樁樁件件事情都要親自過問,親自搭理,不是不放心彆人,而是她不想像上輩子一樣,一旦進了後院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鳥,想飛都飛不起來了。
皇後那邊忙完,就讓人過來請她們用午膳。
朱蟬衣雖然同是武將女,平時在閨中時的聲譽也不算是很好,但是在皇後麵前卻表現得很是妥當,縱然有點小瑕疵,皇後也不會挑理,反而會仔仔細細地教她怎麼去做。
蘇辛夷在一旁看著其實心裡有點羨慕,若是上輩子平靖郡王妃有皇後對朱蟬衣一半的慈心給她,不,哪怕隻有一小半,她也會很知足的。
隻可惜,沒有。
用完膳,二人即將告辭的時候,皇後看著她們說道:“最近京城喜事多,太子妃就不要隨意赴宴,若是悶了就回娘家走一走散散心。蟬衣這裡,你也仔細斟酌哪家能去哪家不能去,若是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就進宮來。”
兩人點頭應了。
蘇辛夷笑著說道:“有您這話,我跟七弟妹可算是安心了,之前我倆在偏殿的時候還說起這個,今年娶妻嫁女的人家可不少,我們正發愁呢。”
皇後聞言就看著蘇辛夷笑道:“這倒是巧了,你們心裡有數便好,去吧。”
二人告退。
出了元徽宮,朱蟬衣陪著蘇辛夷走了一段,在岔路口分開前,朱蟬衣看著蘇辛夷輕聲說道:“有什麼事情你不方便找彆人的,就讓人給我遞信,我給你跑腿。我在外頭可方便得多,彆怕我累著了。”
“行,有你這話我就安心了,等著吧,肯定少不了麻煩你。”蘇辛夷沒想到朱蟬衣會擔心這個,一時間哭笑不得,又覺得心裡暖暖。
她肯定是想到了,就算是自己跟景王妃有姻親關係,但是景王跟太子之間的關係,肯定是比不上容王跟太子親近。
所以,這有些事情她自然是不方便跟景王妃說,讓她幫著出力。
而且,她在東宮,一舉一動不知多少人盯著,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隨心所欲,但是朱蟬衣不一樣,最能惹事的容王離京,就不會有人再費心盯著容王府,如此一來朱蟬衣做事反倒是方便多了。
倆人分彆後,蘇辛夷回了東宮就到頭先睡了一覺,實在是累得不行,等睜開眼睛天都黑透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的信。”
蘇辛夷一愣,隨即一喜,又來信了?
這次信來的很是意外,距離上次來信時間也短,她忙著起身往外走,邊走邊擔心是不是殿下那邊遇到什麼事情了,不然怎麼這麼快又來信?
難道是龐瀾他們到了?
也不對,如果龐瀾到了京城,自己這邊肯定更快得到消息。
不知道是好是壞,蘇辛夷這一顆心在打開信之前一直忐忑不已,等看到第一行信的時候,一張臉繃不住的笑起來。
解經略跟穆邢都找到了!
太好了!
蘇辛夷這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繼續往下看,大姐夫受了點傷,幸好穆邢找到他及時,信中也提到了樊鵬池,他比解經略傷的還要重,好在命保住了,不過要修養一段日子。
信寫的很簡短,能看得出應該是得了好消息後,怕自己一直擔心解經略與穆邢的安危,故而寫來讓自己安心的。
蘇辛夷捏著信,隻看字跡,就能看出太子殿下是擠出時間給她寫回來的信,她笑了笑,認認真真將信收起來。
人找到了就好,雖然殿下沒寫接下去會做什麼,但是晏陵一家都要送到京城來,不難猜出殿下要對遂州下手了。
隻是不知道此事陛下知不知道,殿下有沒有給陛下遞折子……
蘇辛夷想起解鯤,這孩子一定很擔心自己的爹爹,她想了想,就把連翹叫進來,對著她吩咐道:“明日把謝小少爺還有筠姐兒接過來,就說我想他們了,讓他們過來陪我一日。”
連翹笑著應了,“那奴婢明兒一早就去。”
蘇辛夷點頭,“明早我寫封信你帶回去,替我交到祖父手中。”
這件事情得跟家裡報個喜,但是不能張揚,把消息給祖父,祖父自然會安排。
第二天一早連翹坐著東宮的車回了國公府,她前腳一走,後腳陛下跟前的胡思易就到了。
“老奴見過太子妃。”
“胡總管快請起。”蘇辛夷笑道,看了展橋一眼。
展橋忙上前把胡思易扶起來。
胡思易忙擺擺手,自己站起來,對著太子妃笑,“陛下請太子妃往紫宸殿走一趟。”
“父皇要見我?胡總管,您可知道為了什麼事情?”蘇辛夷挺意外的,她雖然嫁給了太子,但是跟陛下見麵的次數並不多。
陛下忽然宣召她,總不會是她私下裡做的事情被發現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