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蘇辛夷,明明與她之間有親戚關係,但是待她卻不如待朱蟬衣親近。
尤香薷微微垂眸,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不管她走什麼路,費了多少心,最後的結果總不儘人意。
眾人這回沒有等到季蘊,趙嬤嬤就過來請她們去正殿。
進了正殿,皇後娘娘坐在高高的寶座上,蘇辛夷看不太清楚皇後的神色,但是也能感覺到殿中的氣氛算不得好。
四人上前見禮,“拜見母後,母後安。”
“起來吧。”
皇後的聲音傳來,蘇辛夷就察覺到幾分疲憊,看來李貴妃這次過來跟皇後不止是鬨得不愉快,怕是相當糟心啊。
皇後的眼睛掃過幾個人,最後看了蘇辛夷一眼,然後才慢慢地開口說道:“今日是家宴,你們一早過來請安也是有心了。”
眾人忙道不敢。
蘇辛夷覺得皇後的情緒不太對勁,肯定是李貴妃做了什麼,正這樣想著,就聽著皇後又道:“你們先去給各自的母妃請安,午宴時再來。”
朱蟬衣是皇後的嫡親兒媳婦自然不用離開,蘇辛夷這個太子妃也是一向跟皇後親近,且太子生母早逝,她也要留在元徽宮。
剩下的便是屠靜嘉跟尤香薷,她敏銳地感覺到皇後針對的應該是尤香薷,但是又不好做得明顯,隻要連帶著屠靜嘉一起捎上了。
屠靜嘉立刻開口說道:“母後慈悲,兒媳感恩。”
尤香薷慢了一步,不過這次倒不像是以前那麼斤斤計較,也跟著說了一句場麵話,然後與屠靜嘉一起離開。
二人走了之後,殿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朱蟬衣瞧著皇後神色不怎麼好,下意識地看了辛夷一眼,二人四目相對,然後又飛快地分開。
朱蟬衣絞儘腦汁地琢磨著應該說點什麼哄自己的婆婆開心,這也不知道李貴妃怎麼惹了她,不能對症下藥,著實令人煩心。
大過年的,李貴妃就不能讓大家過點清靜日子?
蘇辛夷也思量著如何開口時,就聽著皇後先開口了,“趙嬤嬤,你帶著人先去準備午宴的事宜。”
趙嬤嬤忙躬身應下,帶著宮人退下。
等人退下後,皇後看著蘇辛夷,“廣平郡王府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
皇後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是那意思朱蟬衣都聽懂了。
蘇辛夷聽到這話就明白幾分,估摸著皇後跟李貴妃兩人都有嫡係親屬出事,互相紮一刀的事情肯定不會少乾,但是李紀早已經流放,不能回京也隻是謀劃失敗。
但是晏瓊思的事情沒這麼簡單,這後頭牽連到益王不少事情。
李紀的事情雖然與益王也有關係,但是屬於謀劃未遂。
晏瓊思的事情卻是妥妥的板上釘釘,李貴妃大約是將哥哥不能回京的怒氣散出來,所以對著皇後的炮火開的大了些。
蘇辛夷的腦子轉的飛快,抬頭看著皇後娘娘慢慢的說道:“母後,這件事情牽連到當初獵場的事情,而且後來潤儀郡主跟益王妃私下會麵被人發現,這其中她到底摻和了多少事情,也得刑部審問出來才知曉,您現在問我,我實在是無法回答。”
皇後能想到的,現在怎麼會有結論,隻是到底是意難平。
“罷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皇後歎口氣說道。
朱蟬衣此時便開口說道:“母後,是不是李貴妃又在您麵前說什麼了?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李家的情形一句步履艱難也不為過,您隻管等著看就是。兒媳覺得,李貴妃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給您添點不自在罷了。”
“步履艱難?李家又出什麼事兒了?”皇後敏銳的抓到重點問道。
朱蟬衣就用一種略帶些八卦的語氣道:“李大夫人跟李二夫人不睦,李太師跟李大夫人想要用李清漪聯姻,李二老爺夫妻不願意,可不就鬨起來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李清漪的婚事已經定下了?”
“母後您沒記錯,我是餘您說過此事,這不是李紀的事情敗露,李太師想要穩住李家,最快的辦法自然是聯姻。李家長房的兒女受李紀牽連能有什麼好婚事,也因此李大夫人嫉妒二房的孩子,故意在婚事上搗鬼呢。”
“那李清漪出嫁了?我好想沒聽到這個消息。”皇後仔細想了想,李清漪曾是李貴妃喜歡的侄女,若是出嫁她應該知道些消息。
“本來婚期定的是年前,但是這不是李大夫人橫插一缸子,聽說還故意寫信去了上靖曾家退親,氣的曾家來人質問,因此李二夫人大怒跟李大夫人就鬨了起來,聽說在鬨分家,李太師都被氣病了。”
蘇辛夷倒是聽到些風聲,不過李家的事情她確實不能伸手,至少現在不能,李清漪的事情,她就是要幫忙也不是現在,不然不是救她那是害了她。
她思量著,抬頭看著皇後,“母後,您說李家現在反目成仇,李二老爺一家還算是清正,您這個時候要不要幫一把?”
皇後一愣,隨即看著辛夷,“你的意思是,讓我幫著李家二房,故意給李貴妃添堵?”
蘇辛夷一想這麼說也沒毛病,就道:“您覺得如何?隻要李家不再是板磚一塊,咱們就能分而化之。我想,李家內訌,應該是李貴妃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皇後立刻來了精神,對,李貴妃一向以李家為榮,若是李家分崩,看她還有什麼臉麵在她麵前吹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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