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不知道晏君初瞞著她的事情,就看著他說道:「我看著季蘊是瘋了,她這樣做誰能得了好?」
「季家已經倒了,她又不受阮明妃喜歡,如今吳王待她也不如從前,自然會有彆的想法。」晏君初不想辛夷因為這件事情難過,就抓著她一起躺下,「睡吧,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蘇辛夷擔心的事情放下,困意就襲來,靠在殿下懷中就閉上眼睛。
晏君初卻有些睡不著,季蘊肯定弄不來這種東西,也許辛夷的猜測是對的,這裡頭如果真的有李家的手筆,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置?
這次不能再讓李家避開,但是怎麼跟父皇告狀他得好好想想。
李太師……
晏君初又想起今日襄王精神奕奕的樣子,跟以前的頹廢大為不同,不知道襄王有沒有摻和此事,如果有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處置?
不過,他倒是覺得以襄王
的性子,應該不知情居多,那麼今日襄王這麼興奮又是為了什麼?
怕驚動了辛夷,晏君初也沒翻身,就這麼躺著,好像一眨眼天就亮了。
他輕輕地起身,就看著辛夷睜開眼睛,他忙說道:「我去早朝,你繼續睡。」
蘇辛夷確實有點困,順勢又倒回去閉上了眼睛。
晏君初微微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張鑒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殿下。」張鑒正要回話,對上殿下的眼神忙閉了嘴。
服侍著殿下換好朝服之後,出了德陽殿之後,張鑒這才重新說道:「吳王殿下那邊送來消息,昨晚上該審的都審了,供詞也已經畫押送來請殿下過目。」
晏君初伸手接過來草草一看,隨即對著張鑒說道:「你親自走一趟,去跟吳王說,這件事情隻季蘊一個人做不成,讓他繼續往下審。如果吳王還要護著,那就回稟陛下,讓陛下派人審。」
張鑒心神一凜,「是,屬下親自走一趟。」
如果陛下派人審,那吳王妃何止是保不住,隻怕下場會十分淒慘。
晏君初微微頷首,「你親自盯著,如果真的牽連到李家,直接上門拿人。」說到這裡,他的腳步微微一頓,側眸看著張鑒,「讓人將風聲透給照玉宮那邊。」
「是。」張鑒渾身發毛,殿下這是真的惱火了。
也是,敢算計皇長孫,這些人不死也得扒層皮。
把消息透給照玉宮,不就是讓李貴妃知道事情敗露了嗎?…
如果李貴妃知道這個消息,肯定要跟娘家人聯絡,到時候他們順藤摸瓜就是。
殿下這一招,雖然不算高明但是卻直擊要害。
照玉宮裡李貴妃美美地睡了一覺,一覺醒來簡單地吃了個早飯,還有些可惜昨日的計劃沒能得逞。
她想起晏恒就心煩,這麼小的孩子就讓陛下如此喜歡,這以後哪裡還有他們娘倆的出頭之地。
蘇辛夷會生有什麼用,也得看有沒有福氣能養大。
「娘娘,不好了。」
李貴妃皺眉,「什麼不好了?大清早的就給人堵心。」
任嬤嬤臉色煞白的進來,彎腰回道:「娘娘,昨晚上吳王府惱了一宿,天花的事情被查出來了。」
「什麼?」李貴妃的神色一變,「季蘊那個蠢貨沒露餡吧?」
「現在還不清楚。」任嬤嬤低聲說道,「娘娘,事情最好是就止在吳王妃處,但是萬一有人要是一直追查……」
李貴妃的神色陰晴不定,「怎麼會忽然查起來?昨日不是好好地出的宮嗎?難道是皇後?」
任嬤嬤就道:「老奴去查過了,昨晚上皇後娘娘身邊的趙嬤嬤就出了宮。」
李貴妃的臉色簡直是水裡撈出來的水草那麼綠,「立刻讓人去看看,絕對不能讓季蘊牽連出照玉宮。」
「老奴也是這樣想的,隻是眼下元徽宮那邊盯得緊,娘娘,想要見到吳王妃這會兒怕是不容易。」任嬤嬤道。
「那你說怎麼辦?」李貴妃總不能這樣乾等著,也不等任嬤嬤說話,就接著說道:「那就給季蘊身邊的人遞信,實在是不行,就隻能送季蘊見佛祖了。」
任嬤嬤聽了這話忙點點頭,「白日不好傳信,隻得等到天黑了,吳王妃是個聰明人,也不會就這麼快交代了。」
「當初跟季蘊接觸的人,沒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裡吧?」
「應該是沒有。」
「你再去看看,務必不能讓人查到照玉宮頭上。」李貴妃沉著臉道。
「是。」
任嬤嬤退下後,李貴妃難得有些心緒不寧,坐在貴妃榻上半晌沒有動
一動。
季蘊最好是識趣一些,不然的話,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楊津帶著人守在吳王府外隱蔽處,凡是進出的人都被盯緊了。
此時,朱蟬衣坐著馬車進了吳王府。
隨著朱蟬衣一起進去的,還有阮明妃身邊的駱嬤嬤。
駱嬤嬤那張臉比鍋底還要黑,自家娘娘這是遇到了什麼黴神轉世,怎麼竟遇上這種倒黴的事情。
今兒個一早皇後把娘娘叫去問話,等娘娘回來就倒下了,就讓她跟著容王妃來當差,等她從容王妃那裡知道真相後,也差點一下子撅過去。
那可是皇長孫啊,真要是出點什麼意外,陛下雷霆之怒下,隻怕命都要保不住了。
自己死了不要緊,怕是族人都要受牽連。
駱嬤嬤現在真的是恨不能親手把吳王妃給了結了,也免得自家娘娘跟王爺被她霍霍死。
等進了吳王府,駱嬤嬤打起精神對著容王妃恭敬的說道:「王妃,我們娘娘有幾句話讓奴婢轉達王爺,還請王妃去花廳稍候。」
朱蟬衣能體諒,阮明妃也是個可憐人,都要被季蘊給坑死了。
「駱嬤嬤直管去,等你忙完咱們在一起去見吳王妃就是。」朱蟬衣笑道,這點臉麵還是要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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