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他們的故事(一)(2 / 2)

人間最得意 平生未知寒 11164 字 10個月前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勝麵極大的老宗主竟然在入城之後,很快便被那位守城人在城中擊殺,屍首當天便被扔出太平城。

這不僅讓整個大餘的修士們都又被一驚。

還讓天鏡宗上下都駭然不已。

老宗主好鬥,這一輩子不知道結下了多少梁子,但好在是有一身修為保命,也無人膽敢對天鏡宗做些什麼,可等到老宗主歸天之後,沒要多久,整個天鏡宗便開始衰敗,這數年之後,便已經從當年大餘一等一的宗門成了現在的二流門派。

完美詮釋了如何叫做一人之力便足以撐得起一座宗門。

前麵兩人都是主動進入太平城挑釁守城人而死的,第三位則是被那位守城人主動走出太平城擊殺的,那人是一位境界高深的登樓修士,一直小心,從不結怨。

卻是做過一樁人神共憤的惡事,是在少年之時殘害一門修士一家三十口人。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再少數,隻是隨著他的境界越發高妙之後,便再無人敢對做些什麼,這也讓他漸漸忘了這件事。

有一年這位修士路過太平城。

太平城正在下雪。

在那般風雪大作的天氣裡,那位守城人站在遠處,沉默著向他出手。

他的修為,已經是雲端下能夠走到的極致,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殺,可他遇到的那位守城人,實在是登樓境裡的一位異類,竟然戰力之強,讓他都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最後隻能死去。

至於緣由,很多人都沒有搞得清楚。

清楚當年那樁事情內幕的人,都知道,那一樁滅門慘案之後,一切關於那個修士的東西都被抹除,並不存在有人會為其複仇的事情。

那為守城人若不是為了那一樁滅門慘案,並沒有任何出手的理由,畢竟那位登樓修士在那之後,便從未做過任何一樁惡事。

隻是要說那位守城人真要是為那樁事而出手,那麼又覺得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一位境界達到了如此的修士,真的還會在意這個?

沒有

人說得清,就像是沒人知道這位守城人的性命和姓名一樣。

……

……

太平城城東有一座茶舍,很偏僻。

茶舍的掌櫃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身材矮小,麵容普通,是一個丟到人群裡,絕對讓人找不到什麼亮眼之處的老人。

老人喜歡喝酒,但卻開了一間茶舍,是因為當年老人喝酒成疾,大夫說你若是再不戒酒,便要在數月之內歸天,老人被這樣的一番言語嚇啥了,然後便開了一間茶舍。

不是為了掙錢,是為了戒酒。

時隔多年,酒戒掉了,但他還是沒有愛上喝茶。

隻是煮茶的技巧越發精湛。

他的茶舍,不知道為何,竟然成了太平城裡一間有名的茶舍。

隻是他太懶,開門是要天光落下的日暮才開,等到徹底天黑便要關門,這樣的茶舍掙不了錢,客人也不多。

經常來這邊喝茶的,一共有三個人。

第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帝師徐芽,一位以女子之身成為大餘帝師的劍修,境界高深,早在甲子之前跨入春秋境界。

配劍叫做秀芽。

是一種茶葉的名字,當然也是一柄劍的名字。

第二位是這座大餘的主人,一座王朝之主的大餘皇帝。

大餘皇帝好茶,舉世皆知。

前麵兩位經常聯袂而至,讓老人有些煩。

好倒是最後一位,常常孤身一人,他才開心。

若是說前麵兩人是名震大餘的人物,那麼後麵一人,隻能說得上是籍籍無名,是一位年過四十,還隻是太平城某座小衙門的衙役。

沒有名聲,沒有本事的一個中年男人。

叫做梁藥。

隻是他每次來,老人都很開心。

原因是梁藥喜歡下棋。

老人正好也喜歡。

老人的棋力大抵說不上半點高妙,若是直白一些,倒還是可以說上四個字。

臭棋簍子。

依著老人這樣的身份,自然是有人願意陪著老人下棋的,甚至於故意輸給老人,隻是老人棋力太差,卻是不喜歡有人故意輸棋,也不願意有人能夠殺得他個落花流水。

所以這麼些年來,一直沒有人能成為老人的棋友。

直到某一日梁藥來了。

那位小衙役,棋力和他相當,說得上一個“旗鼓相當”這讓老人頗為開心,因此每次梁藥來喝茶,老人都要和他下上幾局,有輸有贏,很有意思。

今日日暮,茶舍開門。

一如既往的冷清。

帝師徐芽前些日子南下去大餘某處追殺某位朝廷欽犯,想來花不了一兩個月,他是不會回來的。

至於大餘皇帝,正被彆的瑣事纏身,也是脫不開身。

老人坐在門口,聞著茶舍裡才買的茶葉傳來的香氣。

春天的茶葉比彆的任何時候都要好,並不需要烘焙。

隻是這樣的茶葉,能夠喝到的人不多。

大鐵壺就隨意的擺在屋子裡,老人並不準備燒水煮茶。

畢竟暫時沒有這個必要。

直到片刻之後,有道身影出現在身前。

那人操著一口慶州府的口音,哈哈笑道:“老哥。”

老人睜開眼睛,笑罵道:“你這家夥倒是鼻子不差,知道今日有好茶。”

那人哈哈一笑,“我梁藥彆的不好使,反正鼻子還靈。”

老人哈哈大笑,笑著起身,便要去起火燒水。

很快大鐵壺的便開始冒著熱氣。

老人煮茶的手藝不錯,但是從來不想著多用心。

所以手藝說得上好,但卻說不上極好。

他隨意衝泡了兩杯茶,然後拿出棋子,笑道:“今日咱們兩再大殺三百回合?”

梁藥看著老人,笑著點頭,但是很快說道:“老哥和我下棋下了幾年,可曾知道這天底下誰下棋最厲害?”

老人翻了個白眼,吐了一口口水,罵道:“總該不是你梁藥最厲害。”

梁藥無奈一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強的棋手,應當是由延陵王朝的棋待詔顧師言奪魁,那位延陵國手,棋力之強,要勝過其他的棋手半手,幾乎可以說是穩操勝券。

梁藥看著老人,笑著點頭,但是很快說道:“老哥和我下棋下了幾年,可曾知道這天底下誰下棋最厲害?”

老人翻了個白眼,吐了一口口水,罵道:“總該不是你梁藥最厲害。”

梁藥無奈一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強的棋手,應當是由延陵王朝的棋待詔顧師言奪魁,那位延陵國手,棋力之強,要勝過其他的棋手半手,幾乎可以說是穩操勝券。

梁藥看著老人,笑著點頭,但是很快說道:“老哥和我下棋下了幾年,可曾知道這天底下誰下棋最厲害?”

老人翻了個白眼,吐了一口口水,罵道:“總該不是你梁藥最厲害。”

梁藥無奈一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強的棋手,應當是由延陵王朝的棋待詔顧師言奪魁,那位延陵國手,棋力之強,要勝過其他的棋手半手,幾乎可以說是穩操勝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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