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劍修站在船頭喝了幾口酒,李扶搖忽然問道:“徐前輩……”
還沒有說完,便被徐芽張口打斷,“叫我徐大人。”
徐芽是大餘帝師,是整個大餘唯一的一位超過一品的官員,依著那位大餘新帝的話來說,大餘朝野上下,無人能夠比得上這位帝師的官位。
而且以春秋境修為成為帝師的徐芽,也沒有人膽敢非議什麼。
誰要多說不僅是和大餘新帝過不去,還和徐芽的劍過不去。
徐芽性子爽朗,但出劍也直接。
至於為什麼她不想讓人叫她徐前輩,其實沒有什麼彆的原因,隻是因為,徐芽覺得這個稱呼很老。
她本是個美豔的女子,如何能夠接受彆人把她叫老了?
在這一點上,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般性情。
李扶搖有些無奈的改換了稱呼,“徐大人,大餘境內有多少劍修?”
徐芽既然是大餘境內最為出名的一位劍修,她肯定是能知道一些這大餘境內會有多少劍修的。
徐芽挑著眉頭看了幾眼李扶搖,想著之前他的口音,這才說道:“原來你不是大餘人氏。”
李扶搖喝了口酒,想著這又有什麼道理?
徐芽伸手,看著遠處說道:“一百人吧。”
這個世間的劍士少,劍修其實比起來劍士卻要多些,不過並不是所有劍修都敢拋頭露麵的,有些隱居深山,潛修的劍修,沒有人知道也是實在正常的一件事。
徐芽知道的人數在一百人,也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
李扶搖問道:“他們會不會去劍山?”
這才是李扶搖關心的問題。
李扶搖從來都沒有想過天底下的劍修都是同氣連枝,就像是三教也好,其中也會有些不一樣的聲音,劍士即便是沒落到現在,也一定不會是真正的擰做一股繩。
隻是聲音不大而已。
也都是相對而言。
徐芽搖頭道:“想去的不見得會很多。”
李扶搖哦了一聲,然後不在這些事情上多說。
片刻之後,李扶搖開始和徐芽談及那些關於劍道的事情。
一晃眼便到了月明星稀的時候。
月光灑在水麵,上,看著很好看。
李扶搖想著腰間的那柄劍叫明月,便笑出了聲。
徐芽笑道:“很配。”
顯然她也想到了。
李扶搖盤坐在船頭,將那柄明月放在膝上,很快便被他牽引著懸停半空,長劍在身前遊走,要不了許久,便停留到了水麵上。
月光下,劍身很是明亮。
徐芽看著這柄劍,問道:“你的本命劍,和你自己的聯係如此之差,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些涉及自身修行的事情,也就隻有徐芽能夠在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外人麵前如此直白的開口。
這和她的心性有關。
李扶搖聽著這近乎直白的言語,沒有搭話,他總不能說是他的偽本命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