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珍惜得很,所以那場春雨便停了。
朝風塵和枯槁男人站在太平城的某座院子裡,看著那位被大餘新帝稱為甘先生的儒教修士。
朝風塵看著他,有許多劍意便已經壓製過去,在空氣裡四處遊走,然後便落到他的身側。
似乎有很多劍指著甘先生。
甘先生一動不動,因為一動,必定驚動某道劍氣,一旦驚動,便是萬劍齊發的局麵。
這讓甘先生不能接受這個事情。
但也隻能接受。
他看著朝風塵,眉目之間滿是怒意,“我教聖人有法旨,你家劍仙也有,為何這般不守規矩?”
朝風塵看著甘
先生,想了想,隻是說了一句話,“你們自己在做些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當然,延陵和梁溪聯手攻大餘,這誰都看得出來,其中有問題。
難不成隻是普通的世俗爭鬥,這或許可以糊弄普通百姓,但是要糊弄他們這般的山上修士,很難。
尤其是正是處於風口浪尖上的劍士一脈。
朝風塵是這世間一等一的聰明人,他怎麼看不出來其中的東西,所以他來太平城出手,顯得很理所當然。
甘先生臉色有些變化。
整個儒教都隻考慮了大餘這一方,卻是沒有想過才重開的劍山的劍士一脈也會摻和進來。
而且來的還是一位春秋境的劍士。
一位春秋境劍士,論殺力,很一位登樓修士相當。
而且這位春秋境劍士還是朝風塵。
可殺登樓的朝風塵。
朝風塵看著甘先生,說道:“我還想問個問題。”
甘先生當即便搖頭。
他不想回答。
朝風塵笑了笑,劍氣便要肆掠過去。
這時候天邊忽然生出一道劍光。
枯槁老人當即便皺了眉頭。
在這太平城裡能讓他忌憚的人很少,能讓他忌憚的劍士,更是隻有兩位,兩位劍修。
大餘帝師徐芽,和那位守城人梁藥。
枯槁老人感受到那股劍氣是朝著他們來的,便握住了手中的劍。
他是個朝暮劍士,或許敵不過,但不妨礙他拔劍。
朝風塵笑道:“何苦來哉。”
梁藥的想法,他一向不太清楚。
之前和他在茶舍裡有些閒談,最後竟然卻是被梁藥直接拒絕。
他不去劍山,也不想摻和什麼。
隻是都不想摻和了,現在出劍又算是什麼意思?
朝風塵想著,但還是遞出一劍。
同樣是一道劍光。
他的劍,也不算差了。
即便他是春秋,即便對麵是登樓。
……
……
兩道劍光在天際相遇。
撕開一大條口子,本來雨停之後,天空還是霧蒙蒙的,可現在竟然已經有了陽光照落下來。
雲海有些翻騰。
朝風塵麵無表情。
他有些生氣。
起了殺心。
當他起了殺心的時候,身側的劍氣便開始變得更為淩厲了。
四處遊走之時,在空氣中發出一陣陣聲音。
朝風塵說道:“城外一戰。”
這是他在邀戰。
很快遠處便傳來回應,“好。”
朝風塵身形激蕩,很快便離開了這座院子。
枯槁老人看著天際。
摸了摸下巴。
有些笑意。
朝風塵要鐵了心殺人的時候。
他的劍便是世間不可多招惹的凶器。
畢竟和朝春秋同源的朝風塵,到底還是沒有那麼好招惹的。
大餘新帝的馬車才入皇宮,大餘新帝心有所感,忽然抬頭。
看到天幕的兩道劍光。
他說道:“這是劍。”
他看過帝師徐芽出劍,自然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