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般魔力?
青衣女子仰頭看了看天際那麵乾坤八卦鏡,有些厭惡的移開了視線,然後便踏上了彩虹橋。
大黑驢跟在她身後,想著老子要不是為了李扶搖那個臭小子,誰跟著你這個脾氣這麼差的小妞一起?
要是老子不跟著她,這娘們要是發起瘋來把自己搞死了,彆說青天君到時候會做些什麼,光是李扶搖,會不會怒到殺光這裡麵的妖族都不好說。
之前李扶搖便已經在青天城裡殺了好些妖族了。
這過了幾年,誰知道這個人的境界有沒有又漲了一大截。
而且他娘的還是用劍,要是真瘋起來。
恐怕整個霧山都要被你們兩口子個搞出大動靜來。
歎了口氣,大黑驢回過神來,卻是已經發現青槐走進了霧山。
他這才感歎著跟著走了進去。
等到他走了進去之後,半夜裡,這群山之間不時有人落到彩虹橋上,也不時有妖落到上麵,很多人都進了霧山。
夜裡誰也看不見。
但那些需要看見的人,卻是不想看見都知道,不需要看見的人,就算是看見都看不見。
夜裡的月光很不錯。
月光落到彩虹橋上,有著不同的景色。
終於等到月光漸漸消失,晨光漸生。
那麵乾坤八卦鏡重新回到雲端某人手裡。
彩虹漸漸消失。
濃霧也消失了。
霧山關了。
杜聖坐在雲端,八卦鏡懸停在他身側,他平靜道:“事情定了,去彆處吧。”
他不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而是他身邊有著幾位聖人。
形態各異。
儒教和道門的都有。
在遠處甚至還有一尊佛教聖人。
隻是不知道是靈山上的哪一位。
沒有人說話,聽到這句話之後,隻是有人在
點頭。
然後雲端生出幾道光,他們都走了。
而在群山之間,有兩尊浩大的法相矗立。
其中一尊冷聲道:“葉笙歌在進去之前便先殺了一位我族弟子。”
似乎有問罪的意思。
但另外一尊一直不以為然,“你族一共進去了多少人,殺一個,事情很大?”
“彆想太多,你以為這一次你族內便隻是死一位嗎,到時候有人活著出來再說吧。”
“大不了便是開戰,不過一死而已。”
這是之前那尊大妖發出的聲音。
另外一尊大妖冷笑道:“我們多出一個平南便一定能勝,恐怕你是在做夢!”
“既然落了子,便好好看著,我不太清楚像你這般的人,是怎麼走進滄海的。”
這句話有淡淡的嘲諷之意,誰都聽得出來,隻是之前那尊大妖聽出來了又如何,一樣沒有辦法反駁什麼。
難不成先打一架?
這好似沒有什麼道理。
兩尊法相又說了些什麼,最後總算是漸漸消散。
去了彆處。
……
……
李扶搖當他走進霧山的第一時間,他就發現了不對。
霧山裡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湖,湖裡有魚,但他卻是看見了湖裡還有一具白骨。
白骨上有些血肉,想來不是當年走進霧山還沒有能夠走出的修士留下的,而是才走進來便已經身死的修士。
他在湖畔某處找到了一塊木牌,正麵刻著逍遙觀三個字,背麵則是草木兩字。
他知道逍遙觀,那是梁溪境內的一座道觀,但絕對沒有多出名。
草木兩字他也知道,沉斜山有張太初榜。
上麵收錄著所有年輕的道門弟子。
排名以境界戰力高低來排。
草木便是排名第九的年輕修士。
現在草木死了。
李扶搖有些沉默。
這才第一天。
這位高居第九的年輕天才便死了。
殺了他的究竟得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是這裡也看不出什麼惡戰發生的痕跡。
這是為什麼?
言樂站在原地,看了好幾眼,然後說道:“這裡很凶險,你自己保重。”
說完這句話,言樂便朝著某處走去。
想來是要離開李扶搖了。
畢竟在霧山裡,李扶搖和葉笙歌是最為出名的兩個人。
而相比較起來殺葉笙歌,想殺李扶搖的更多。
他若是和李扶搖在一起,說不定會很快便沒了性命。
所以不管怎麼樣,言樂都要一個人走。
李扶搖看著言樂離開的背影,很是沉默。
然後他收好那塊木牌。
看著湖水中央那具白骨,平靜道:“願你以後可以好好做些自己想做的。”
說完這句話,李扶搖就要想著離開這裡。
可忽然感到了背後有些涼意。
僅僅一瞬間,李扶搖往前掠出數丈,與此同時,劍匣裡已經掠出一劍,並非青絲,而是那柄劍十九。
劍十九一掠出劍匣,便有一道劍光生出。
向著某處落去。
湖麵有了些波瀾。
但湖邊某處有個頭上有角的女妖修嘴角出現了一絲鮮血,她看著李扶搖,眼裡滿是懼意。
李扶搖握住劍十九,看著這女妖修,問道:“那人是你殺的?”
想來這真不是什麼廢話。
那女妖修看著李扶搖的目光裡,除去恨意之外,恐懼和彆的情緒都摻雜其中。
李扶搖說道:“既然要殺我,便做好被我殺的準備。”
說完這句話,他便不多說什麼。
提劍往前掠去。
僅僅片刻,便已經到了那女妖修身前。
一劍斬出。
將那女妖修一分為二。
但一劍落下的同時,李扶搖警覺突生。
身子往後掠去。
在他原本所占的地方,有一把匕首就在原地等著他。
李扶搖轉眼看去,這才是那個女妖修。
女子媚笑道:“還真不愧是個劍士!”
李扶搖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有一劍從遠處掠來。
在女妖修身後洞穿了她的身體。
猝不及防。
這位太清境的妖修便這樣倒了下去。
李扶搖提著劍,平靜道:“我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