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握住青絲,看著前麵光景,一言不發。
白知寒笑道:“今日之後,青絲便算是你之物了。”
隨著言語,白知寒被言河聖人生生捏爆,化作劍氣,又將言河聖人擊飛出去。
此時此刻,已經是重傷的言河聖人站在遠處,神情依然不變。
李扶搖提劍之後,來到甬道之中。
青槐站在葉笙歌身旁,來到遠處,看著這幅場景,挑眉說道:“我覺得他便是世間最好的男子。”
葉笙歌扭過頭,說道:“與我何乾?”
青槐十分認真的說道:“不要和我搶。”
葉笙歌淡然一笑,並不多說。
禪子就在不遠處,聽著這番話,覺得有些意思,但並未深究,顧緣站在他身旁一側,禪子摸了摸她的腦袋,想著總算是活了下來。
顧緣有些自責的說道:“我真有些沒用。”
禪子說道:“你還年輕,過幾年便好了,倒也不必自責。”
青槐看了一眼在遠處的重夜,然後隨口說道:“他救了你的命,你要記著他的好。”
葉笙歌蹙眉道:“什麼意思?”
之前青槐才說過不要和她搶,現在又是為了什麼?
青槐想了想,還是坦蕩說道:“他馬上要遇到麻煩了,所以……”
葉笙歌本來便是個灑脫的性子,並未多說,她隻是點了點頭。
自從開始修行以來,她便被說成道心透徹,對萬事萬物她都沒有什麼想法,一心修道,除去對桃花情有獨鐘之外而已。
對李扶搖,她全然沒有過什麼男女之情,之所以能和李扶搖做成朋友,不過也就是經曆了生死。
劍山相遇,洛陽城相遇。
相遇就是有緣。
但緣不在情。
是啊,這世間又有誰能讓她看上呢?
“竭力而為。”
說了這句話,葉笙歌便不再多說,她想了想,就坐在玉石階梯上,看著這接下來的一戰。
一身白裙的葉笙歌,此時此刻很像一個鄉間的姑娘。
安靜不已。
片刻之後,青槐也坐下了。
她一身青衣,有種說不清楚的氣態。
兩人坐在一起,就像是兩朵花,各有千秋。
但偏偏想著分出個高低。
李扶搖提著青絲,已經遞出了好幾劍,偶有建功,在言河聖人的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傷口。
這位貫通三教的聖人,終究是被白知寒的劍重傷,現在隻怕連一個普通的朝暮境都不如了。
他喘著粗氣,身上更是有金黃色的鮮血流出。
像是一條老狗。
淒慘不已。
李扶搖舉劍往前,一劍刺中言河聖人的胸口,劍尖入體,帶起一大片血肉,他問道:“後半本手劄呢?”
言河聖人先是一頓,繼而大笑,他冷漠笑道:“你想知道六千年前的真相,你殺了我,就一輩子都彆想知道了!”
李扶搖哦了一聲。
劍尖繼續挑開一塊血肉,露出白骨。
“這世間總不會隻有你一人知道。”
李扶搖看著這位喪心病狂的聖人,平靜道:“你早就該死了。”
說著話,他舉起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