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來到梳妝台前,看著那上麵擺放著的女兒梳妝之物,都是些法器,且品階不低。
李扶搖本著寧濫勿缺的精神,把這些東西都給收了起來,然後在桌上看到了一行小字。
字跡和言河聖人一般無二。
上麵隨意寫著言河聖人的一些想法,如何三教貫通,如何才能長生。
字跡潦草,多是一些設想,並不嚴謹。
李扶搖很快便移開視線,看向了彆處。
在這間大殿的彆的地方,還有一件長袍,上麵光華流轉,看著應當是一件法袍。
李扶搖想起胡月身上的那件法袍,想了想,也將其收好。
收好法袍之後,再看彆的什麼,就真的再沒有什麼了。
李扶搖笑了笑,走出大殿,準確去往彆的地方。
青槐還站在涼亭下,看著李扶搖沿著原路返回,她這才指著湖中某處,說道:“那裡有柄劍。”
李扶搖定睛一看,那遠處湖裡,果然有柄劍。
李扶搖說道:“言河聖人既然有這個設想,難不成還練過劍?”
青槐沒有什麼話說,隻是按住腰間的那隻角,想著一旦有什麼事情,她一定會告訴自己爹,李扶搖非要活著
不可。
這隻千裡傳音,本來就是她的保命法器。
“我爹進不來,但是我爹有很多屬下。”
青天君擔憂青槐的生死,所以派了許多妖修進入霧山,仔細一算,真的不在少數。
“他們至少有一半人,是絕對效忠我爹的,到時候我讓他們出手,多些勝算。”
李扶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眼前的這個女子都不會在意,所以就直接閉上了嘴巴,往湖裡掠去。
他雖然已經有了不少劍,但是,一見了劍,李扶搖便要想著帶走,即便自己不用,也不能讓劍蒙塵。
除去皇宮大殿,彆的地方,還真沒有什麼機關。
所以李扶搖很輕易的便把那柄劍拿了回來,劍身雪白,鋒利異常,光是看著那柄劍,便該知道這材質不凡。
李扶搖看到這柄劍,便想起了小雪。
青槐問道:“送給我?”
李扶搖有些意外,問道:“你想要?”
青槐點頭說道:“我帶著劍,以後好隨時刺死你。”
李扶搖覺得有些無奈,“為什麼?”
“省得你和彆的女子眉來眼去。”
李扶搖知道這個世間的女子,大多都不願意講道理,自己娘親是這樣,青槐也是這樣,想著想著也就釋然了。
他把劍遞過去。
青槐隨意接過,然後就收了起來。
“我離朝暮還有最後一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跨過去。”
青槐難得安慰道:“不要急。”
“不得不急了。”
李扶搖笑著說道:“我不太想死,所以我決定就在這裡破境。”
青槐有些驚訝,“你怎麼破?”
劍士破境和其他修士破境一直都不太相同,每一個境界要遭受的苦難,比三教修士都要多的多,縱然這也是戰力為何要冠絕山河的原因。
“從太清到朝暮,我隻需要把靈府裡的劍氣往經脈裡卸去,然後再重聚靈府,衝開那道門,就能破開,隻是我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靈府裡有缺口,而且還有兩座偽靈府,其中一座是我自己演化的,另外一座則是魏春至夫婦直接替我演化的,那裡麵還有些劍氣,隻要我能把那些劍氣都帶走,十有八九都能成。”
青槐說道:“聽起來不簡單。”
李扶搖點頭道:“是的,動輒便會修為儘廢。”
青槐搖頭道:“我覺得你不要這樣。”
李扶搖沒說話。
青槐看著他的眼睛,表達的情緒很是簡單直接,不要這樣。
李扶搖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眼裡的情緒,有些糾結。
“我會沒事的。”
“我不許。”
“你這又是不講道理。”
“說了,女子不用講道理。”
“可我的女人要講道理。”
李扶搖認真的看著青槐,平靜道:“講道理不是什麼難事。”
青槐搖頭道:“現在很困難。”
李扶搖說道:“我前麵那麼多困難都走過來了,不會敗在這裡。”
青槐還有句話沒有說,倘若敗了呢?
敗了如何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