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靈府裡氣機沿著經脈如大江入海一般湧出。
以刀作劍。
一劍揮出,波濤洶湧。
那些氣機僅僅能做到這般而已。
可惜見到這幅場景的人並不多,除去李扶搖自己,便隻有這夫婦二人。
臉色發白的李扶搖站在船頭,心滿意足。
他看向那婦人。
婦人張大嘴巴。
撐船漢子朝他豎起大拇指。
李扶搖心滿意足上船離去。
等到李扶搖背影消失不見,渡船上便隻剩兩人。
漢子和婦人並坐在船頭,漢子感慨道:“我以為你這般挑逗他,他都不會出這一劍的,畢竟一個劍士,帶把刀,實在是既寒磣又丟人。”
婦人嘖嘖讚道:“還是出了這一劍,一個劍士第一境,能有這般威勢也是不得了,怪不得妖土之中那些境界高深的前輩們,不怕三教聖人,唯獨怕朝清秋。”
漢子則是喃喃道:“他可是劍仙啊。”
婦人點頭示意,笑著說了些什麼。
對於那位劍仙,三教修士都忌諱莫深,而妖土這邊的妖修反倒是說起他,倒不是單純的討厭。
片刻之後,兩人幾乎是同時抬起頭,遠處有個“遠道而來”的老家夥,眨眼間便已經踏上船頭。
漢子起身見禮,“見過老先生。”
那婦人亦是隨著開口。
這老家夥正是又一次出竅神遊的酒肆老儒生。
這位從延陵境內遠道而來的客人笑著說道:“那小子最後肯定是出劍了,不然老夫都要擔憂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錯了。”
漢子聞言疑惑道:“老先生是儒教修士,為何還關心此事?”
老儒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夫也不知道,要不你來給老夫解釋解釋?”
漢子連忙低頭,噤若寒蟬,不敢多問。
老儒生搖搖頭,“你們二人在這條大河之中,正好是最好的洞天福地,倒不是說這條大河是個寶地,隻是你二人剛好契合而已,因此便需更加珍惜,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不然這福地之後還是不是福地,不好說。”
中年漢子拱手道:“定然謹記老先生教誨。”
婦人則是平靜不語,大餘山河之中的妖修,可是比延陵和梁溪加起來還要多,隻不過那些喜好有妖邪處便斬妖邪的劍士卻是一點都不多,比起來周圍兩座王朝的修士,說上一個鳳毛麟角,應景得很!
老儒生笑了笑,獨自神遊離去,沒有再留下隻言片語。
等到老儒生徹底不見蹤影之後,漢子才抬起頭,看著河麵,神情惘然。
婦人嗬嗬一笑,不多說什麼,縱身一跳,好似一尾魚這般跳入河中。
漢子隨即跟著跳下。
便是兩尾大魚。
某人曾寫下遊記,“大餘江河多河妖,河妖者,大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