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皺了眉頭,“那你那枚長生印,送我算了。”
楊長生不言不語,兩隻手往上相舉,身後風起雲湧,一枚巨大的印章漸漸顯現,這枚印章顯現之後,他身後便是電閃雷鳴,氣勢浩大。
灰袍老道士捂住心口,喃喃道:“長生印。”
雨霧山上有不少人都知曉這位輩分最大的師叔祖當年是被老山主極為器重,甚至不惜親自為楊長生取來了一些白玉靈石任由這位山上弟子煉製了一枚長生印,要知道這白玉靈石雖然算不上什麼無堅不摧的東西,可是傳言幾位聖人都親自用其做過些小物件,便是源於此石天生便對於道法親近,用此物煉製法器,對於道法而言,威力遠比其他東西要高得多。
加上楊長生溫養此物數百年,早就成就了一件強大的法器。
現如今對敵空手的觀主,似乎占儘優勢。
灰袍老道士到現如今才想起一件事,那便是觀主修道數百年,站在天底下的修士肩頭上,本來便是極為不凡的一個人,可這數百年之間,好像也沒多少人看過觀主所持法器的,觀主偶有的幾次出手,皆是空手對敵?
觀主看著楊長生身後那枚看起來極為唬人的長生印,低聲笑道:“唬人還行。”
長生印的巨大法相讓整個雨霧山上人人都看得真真切切,就連清修的弟子現如今也都睜開了眼睛,這位師叔祖在山上數百年,不曾得見過任何一次在山上大動乾戈,更不用說是將這本命法器如此示人,如此一來,誰都知道這位師叔祖是真的動怒了。要是放在以往,楊長生要是全力出手,山上弟子大抵都會相當放心,畢竟這位師叔祖的名頭在梁溪還是很盛的,基本上一旦出手就是十拿九穩,可今日這一次,無人放心。
一切的一切,皆是因為師叔祖的對手是觀主,哪怕是出竅神遊的觀主。
那個男人,號稱聖人之下無敵。
這聖人之下無敵一說,原本在六千年前,幾乎全部都被劍士一脈給占去,畢竟那些天資卓絕的劍士,戰力幾乎世間無敵,成了劍仙之後更是連三教聖人不可匹敵,離劍仙尚有一步之遙的劍士,自然而然便該是山河聖人之下的第一人,灰袍老道士至今都還記得雨霧山關於劍士的零星記載,當年劍山那位名為叫做白知寒的劍士,僅僅是登樓境,便已經無敵聖人不出手的世間。
隻不過現如今,劍士一脈凋零,登樓境的劍士或許都再難見到,這座山河,到底便該是觀主一枝獨秀了。
長生印的法相出現之後不久,那枚巨大的印章便朝著半空的觀主壓去,氣勢磅礴,攝人心魄。
可那位神情始終不變的觀主,平淡而言,“長生印,我讓你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