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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這是某位大詩人的名句,寫的是梁溪境內的庚陽某處,這個地方有人間美景,來此的各國文人不計其數,自然也留下來無數膾炙人口的詩句,但是這些詩句裡,都記不上那一句,那是一篇駢文,講的便是一座樓的故事。
樓在江畔,以往人很多,但是現如今是汛期,江畔的水位要比平時裡高出很多,那座樓顯得有些孤危,沒有幾個人敢登樓去看江景。
再加上今年的洪水確實有些大了,已經將最底下的那一層儘數淹沒,彆說是普通人,就算是江湖武夫可能都很難登上這座樓。
但現在樓上有兩人。
有一個白發蒼蒼,腰間彆著一卷舊書,另外一個人神態平靜,顯得有些仙風道骨。
兩個年齡相距看著有些大的人站在這樓頂,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
滾滾江水由東向西不曾停歇,兩個人看著這江水也沒有認識的一個人表露出什麼特彆的表情。
江水咆哮說不上安靜膽樓裡的氣氛還是隻能以安靜兩字來形容。
彆著舊書的老人開口說道:“那件事情到底還是沒有兜住。”
神態莊重的中年男人說道:“這世間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況且我從來沒有把它當做過秘密,現在即便是兜不住啦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她的路她自己去選誰也改變不了。”
“但誰要是想殺她,我便先殺誰。”
老人微微一笑,“你的女兒,如此血脈,以
後怎麼也能是一位滄海,道門把以後未來都該壓在她身上才是,可是世人看不透這些事情,所以注定又要引起軒然大波,你這位道門教主壓不壓得住?”
中年男人搖頭道:“有人敢說話,有人敢做事,但沒有人敢當著我麵說這些事情。”
老人笑道:“你還是這樣,葉修靜。”
葉修靜是誰,自然是那個道門聖人裡最為重要的那位。
葉聖看著老人,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儒教才是不說話光咬人的狗。”
周夫子笑道:“你說話實在是不好聽。”
但也沒有怎麼生氣。
兩位聖人境界都已經如此高妙了,自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較真的。
葉聖看著奔騰的江水,沉默了很久,“梁亦要入雲,道門便算他一位。”
天地之間,儘數都是劍和金光,無數劍刺向那張金色大網,看著便聲勢浩大,但不管是劍君還是陳聖,其實都知道,這些劍雖然強,但還沒有到滄海的範疇,充其量就到了登樓巔峰而已。
所謂磅礴劍意,也隻是相對而已。
陳聖的境界是貨真價實的滄海境界,在麵對這樣的劍意的時候,陳聖隻是微微招手,那張金色大網的威壓便更加浩蕩,在夜空裡,金光與慘白的劍光交相輝映,交織成一副極度詭異的畫麵。
但很快很快,那些劍光便開始在夜空裡淫滅,很快整片天空就隻是剩下了一片金光而已,這些金光光芒大作,就像是在黑夜裡點了一盞盞燈,無數磅礴的氣機交織在小園城裡。
劍君提著劍,仰頭看著天際。
這之前的第一次試探落下帷幕,劍君大敗。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結果,但對於劍君來說,還是很難接受。
他要是在當年那個鼎盛狀態,不說陳聖,或許就連那位道門教主杜聖在麵對著這位劍君的時候,也占不到優勢。
他轉頭看著那兩條鐵鏈,臉上沒有什麼情緒,若不是這兩條鐵鏈,怎麼能讓他處於如此境地?
劍君盯著遠處,手裡的萬丈長劍氣暴漲,遙遙看去,真有萬丈長那般。
磅礴到了極致的劍氣在夜空裡又生出了一道白光,劍君漠然道:“吾這一生,除去辛墳之外,沒有任何人勝過吾,即便你趁吾如此之時出手,也不見得能勝過吾。”
劍君這一生,用天才兩字來形容,那是再合適不過,他本來是俗世帝王,厭倦俗世之後,一心練劍,沒有要幾百年,便在劍道大路上一路往前,把無數劍道上的驚豔人物給甩在了身後,無數劍士即便看著這位劍君有些憤懣,也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遠去。
就連辛墳,最後在看著劍君已經來到身後的時候,也會生出彆的想法,從而做了些事情。
幾乎是無敵了一輩子,就曾敗在辛墳身上的劍君現在麵對著這位道門聖人,自然而然便不願承認自己不如。
之前的一劍落敗,更讓劍君惱怒,他看著在雲端的陳聖,繼續開口說道:“你們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