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故事說完之後,那個人感歎一聲之後,便再沒有說話,這就是已經徹底斂去了聲音,所有人都在想著事情,但沒有人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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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劍舍裡正在發生一模一樣的事情,事情的內容是一樣的,但是形勢卻不同,反正都是讓弟子們知道了那道劍光的主人,不是普通的老掌教而已。
有很多人在很多人心裡埋下種子,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會開花結果,但不至於一個人都不開花結果。
隻要有一個人開花結果,那麼事情便算是值得的。
所以這些事情不是普通的講故事。
在東南某個劍舍授課的劍舍叫做林餘,他是一位朝暮境的劍士,看到這劍舍裡如此情形,他很清楚這些人在做些什麼,於是他對著劍舍裡的年輕弟子很認真,也很莊重的說道:“劍山是老掌教許寂交到掌教手裡的,那便是掌教的,彆的人即便曾經擁有劍山,現在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做些什麼。”
林餘對著那個少年,也
是對著劍舍裡的所有劍山弟子說著這樣一番話。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總歸是說了一番話的。
那個少年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之前白翁來到劍山要做劍山掌教,你們說他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什麼都符合的老掌教回來了,你們還要說些什麼呢。”
這個少年的麵容很普通,不像是之前那座劍舍裡的那位一樣。
林餘沒有說話,隻是在看著他,好像是要從他身上看到些什麼,但到底是想看到些什麼,也不得人知。
劍山掌教這個位子,本來不該有人再來爭。
就連那位現在在山上的李扶搖都沒有爭,怎麼還有彆人。
林餘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在沉默。
他沒辦法再說些什麼。
此刻有山上弟子感歎道:“不知道老掌教和那位觀主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這句話和之前的那位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吳山河再如何讓人敬佩,境界也不夠和那位沉斜山觀主相比,所以不管如何,他在這裡便要差上一分,在這裡差一分,很難從彆的地方找補回來,因為那是境界,是戰力,不是彆的什麼東西。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說上一切彆的都不太管用。
……
……
吳山河和李扶搖走在山道上,李扶搖要去山腳的破廟,而吳山河純粹是想四處走走,此刻是清晨,山道上沒有太多弟子。
所以兩人沒有被人看到。
這是當世最為驚豔的兩個年輕劍士,走在一起,也算是難得。
吳山河談到之前的劍光,平靜笑道:“師祖有一道劍光,劍舍裡便有一張張嘴,看來是等不及了,那依著師弟你說,之後師祖會做些什麼?”
李扶搖背著劍匣,腰間懸著青絲,尋仙劍就在袖裡,聽著吳山河這番話,李扶搖隻是笑了笑,指著對麵的那座青山,然後說道:“我們看到了那座青山,有心神往之,便會去想山上到底有些什麼,山上的光景又到底如何,是否真的是風光大好,想了太多,期望也太多,最後要是這些期望都到了實處,自然而然的,便是滿心歡喜,此刻要是有人讓你從這座山上下來,你肯定不滿意了。”
李扶搖笑道:“人人如此。”
吳山河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接下來師祖便該讓人看到青山到底如何了。”
李扶搖點頭說道:“來登山的,之前是觀主,如今不知道該是誰了。”
吳山河說道:“來一登樓,師祖出劍。”
“順理成章。”
吳山河搖了搖頭。
李扶搖沒有說話,如果真想這樣,便說明那位師祖是和道門勾結了,和當初的白翁一般無二。
“即便是師祖想要重新掌管劍山,也不至於和道門勾結吧?”
吳山河說的也有些底氣不足。
李扶搖沒有急著說話,隻是等能看著那破廟輪廓的時候,才說道:“但願所有長輩都是和善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