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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一下子安靜下來,這種非比尋常的事情,問劍坪那邊雖然不能親眼見到,但是也能猜出個一二。
吳山河和言樂站在崖邊,兩個人心思各異。
言樂皺眉道:“事情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要難太多了,誰知道這位老掌教竟然有這麼多支持者。”
吳山河笑道:“活的久,自然是有好處的,更何況這山上還有許多彆的棋子,都暫時給了師祖去用,怎麼能不厲害,怎麼能夠不棘手?”
言樂摸了摸腰間的劍柄,感受著自己手心的汗水,心裡安定下來,“要是老掌教孤立無援,或者說沒有那麼多人誠心要幫他,倒是還可以說是老掌教自己想做這個劍山掌教,可是多了這麼些人,便能看得出他和三教之間,真的是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了。”
“隻不過具體是道門還是儒教,這便不得而知了。”
言樂揉了揉手背,讓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背鬆了些,“但問題還是在,老掌教的
境界擺在那裡,現在又有這麼多的弟子支持,隻要老掌教動了心思,現在這裡怎麼辦?”
吳山河說道:“我要是死活都不同意呢?”
劍山掌教的位子何其重要,能夠坐上去的人,隻怕是很難放手。
言樂苦笑道:“那肯定就得打了,和老掌教一戰,掌教有把握?”
吳山河問道:“你覺得我要是和一位登樓頂峰,一腳踏進滄海的劍士一戰,我能撐下幾招?”
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言樂笑了笑,然後說道:“依著掌教的境界,隻怕是一招都攔不下。”
朝暮境和登樓境中間隔著一個春秋境,這是一道天塹,不是一般人能夠越得過去的。
而且縱觀整個山河曆史,也沒有人能夠在朝暮境的時候便能勝過一位登樓修士,最接近的戰果,也得是一位春秋境才行。
吳山河揉了揉腦袋,忽然說道:“那春秋境行不行?”
言樂一怔,隨即問道:“掌教能破開朝暮了?”
“隨口一說而已。”
吳山河微笑看著言樂,這破境要是有這麼簡單,那麼這世間最為年輕的春秋境,就不該是葉笙歌,而是他吳山河了。
言樂無奈道:“況且即便掌教有那麼些可能勝過老掌教,之後肯定也要麵臨責問,畢竟老掌教這才做了件大事,可掌教卻是什麼都沒有做過。”
吳山河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說道:“這就頭疼了,這個劍山掌教的位子,看來得給師祖送去了。”
言樂皺了皺眉頭,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掌教到了如今這個局麵,還不肯透露自己的底牌?如此局勢,即便不是掌教心中所想,掌教難不成沒有想過,既然想過,那肯定就有應對的辦法,這件事假不假?”
吳山河看著言樂,認真說道:“事情我想過,後果我也想過,應對的辦法我也想過,但你不能這樣說,我本來就隻有兩顆米,你非要讓我做出一桌不錯的菜肴來,真是很難的事情。”
言樂沉默不語。
這種事情,要是真如吳山河所說,那麼今天山上的事情,就更難了。
吳山河拍了拍言樂的肩膀,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廢話,言簡意賅還是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隻是話音未落,問劍坪便來了個劍士。
那個人就是之前在山道上讓孟晉去做掌教的那人,他來到問劍坪這邊,對著吳山河行禮之後,輕聲說道:“請掌教下山。”
吳山河看著他,神情漠然,“為何?”
那人頭看著地麵,腰也彎著,他輕聲說道:“有件事情,還需要掌教定奪。”
言樂開口打斷道:“有什麼事情來問劍坪說,讓掌教下山去,你以為你是誰?”
吳山河搖搖頭。
那人依舊低著頭,沒有說話。
吳山河往前走了幾步,淡然道:“那走吧。”
有些事情,要是真的躲不過去,那就隻能去麵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