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金色絲線都消散之後,葉聖這才飄到了老儒生身前,一隻手伸出,指間有一道金光綻放。
就像是生出了一朵金花,看著十分好看。
老儒生微微出神,然後也伸手攔下那道金光。
金光落到老儒生的手上,僅僅片刻之後,便有一道十分耀眼的金光出現。
兩道金光相融,老儒生神情自若,葉聖也沒有什麼表情。
老儒生忽然感歎道:“我原本以為已經夠不錯了,原來比起你,還是要差好些。”
說到差這個字,不是說現在他的境界要比起來葉聖要差些,而是說他的資質和天賦比起來葉聖,真要差太多。
他花了一千多年,才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可是葉聖比他成聖晚,可是現如今,幾乎境界已經與他相當了。
老儒生敢說,在朝青秋離開人間那會兒,葉聖的境界還沒有現如今高妙,可是就這麼短暫的時間,葉聖便已經走到了這裡。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葉聖沒有什麼表情,朝青秋離開人間之後,他便是整個人間的最無敵之人,這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即便是葉長亭這樣的殺胚,麵對他,一樣都贏不了。
老儒生揮袖散去好些金光,認真說道:“葉修靜,你才是道門這千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你的那個閨女若是沒有這份血脈,隻怕也不如你。”
葉聖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還是開口說道:“笙歌比我,各有千秋。”
這就算是回答了。
說完這八個字,葉聖大手一揮,天邊便出現了幾道彩光。
而他再次伸手的時候,雲海翻騰,便已經不見蹤影。
唯獨隻有漫天金光。
寧聖的一點朱砂,便能夠映照天際,可是那一點朱砂,看起來也是比不過葉聖這一手的。
老儒生沒有多想,很快便迎了上去,沒入這滿天金光之中,隻是一刻鐘,金光裡便響起聲響,然後便是好似鏡子破裂的聲音響起。
那些金光就像是一塊鏡子被人打破,這一會兒,滿是裂痕。
葉聖重新出現在雲端,神色不變,但是梁亦已經看到了葉聖衣角已經破開。
老儒生隨即而至,他一隻大手落
在葉聖頭上。
葉聖往後飛去,在雲海上拖出一條很長的金色痕跡。
那痕跡看著便覺得是極好看。
葉聖在遠處停下之後,神情微變。
老儒生站在山河印前麵,笑了起來。
葉聖沒有說話,隻是天幕之中,出現了一張山河萬裡圖。
那一幅畫卷,打開之後,山河萬裡,儘收眼底。
老儒生說道:“好。”
說了好字之後,他的手腕上就已經出現了一條金色的絲線,隨著這條絲線出現在老儒生的手裡,他便感受著一股巨力要將他扯入山河萬裡圖裡。
而在鎮妖碗裡,感受到外麵起了些變化的趙聖仰天喊道:“葉修靜,你要用我的山河萬裡圖?”
可惜喊便喊了,就是沒有人理會他,葉聖此刻全部心思都在老儒生身上,絕對是不會想著彆的。
今日這一戰,生死可以不用分出來,但是勝負一定要有。
葉聖決不允許在朝青秋離開人間之後,天底下還有第二個人壓在他的頭上。
以前是這樣,今後也是這樣。
老儒生被巨力拉扯,但是在山河萬裡圖之前,那條金色絲線卻寸寸斷裂。
老儒生笑道:“葉修靜,你還差一些。”
葉聖沒有說話,隻是剩下在這一刻,便已經消散了,再出現之時,已經來到了老儒生身後,一掌便印上了老儒生的後背。
有金光出現。
葉聖神情平淡。
有時候境界高,不代表戰力便強。
不過老儒生即便這樣,也隻是在雲海中滑行數十丈而已,並未有半點傷勢出現。
他轉頭之後,笑著說道:“光論戰力,你的確是可以排到世間第一了。”
“不過打架,遠不止如此。”
話音落下,老儒生身前的雲海就此裂開,葉聖猝不及防,就從雲間跌落下去。
都是滄海聖人,看起來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滾落下去的,這裡麵定然是有些蹊蹺的。
梁亦低頭看去,寧聖眼神不善。
這一場大戰,是道門最強和儒教最強的一戰,從根本上來說,或許就是要在今日將道門和儒教的地位反轉的一戰。
葉聖不能敗,那個老儒生則是不想敗。
所以才會有雲端的這些殺機。
老儒生在葉聖滾落雲端之後,沒有半點猶豫,便跟著落下人間。
同他一起去到人間的,除去這幾位聖人之外,當然還有一座雲山。
葉聖從雲端落下,站立在一座高山之上,老儒生從天而降,一座雲山壓下。
葉聖身形消散,可是那座高山,便徹底被毀去。
隨著轟隆隆一聲。
那座高山不見蹤影,反倒是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坑洞。
葉聖就站在坑洞旁,看著一條河的河水流入其中,這要是不出其他意外的話,或許幾年之後,便會成了一大片湖泊。
而百姓們永遠不知道,這些東西就是兩位雲端聖人弄出來的。
老儒生落到葉聖身前,問道:“還打嗎?”
葉聖臉色不變,隻是伸手,身前便有一條溝壑出現,葉聖一把扯住老儒生,便朝著地底而去!
……
……
地底有多深,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知道。
但在山河這邊,有無數境界高妙的妖修為了潛心修行,都是藏在地下的,所以這個時候出現兩位聖人落下之後,已經有好些妖修衝著更深處而去了。
隻是他們很快便發現,在上頭的兩位聖人竟然是沒有就此打住的想法,一邊下落的同時一邊交手,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毀去多少妖修的洞府。
可是這些妖修境界再怎麼高妙,也絕對不會有葉聖和那老儒生高妙,除去躲之外,沒有彆的辦法。
無數的金光在地底出現。
葉聖和老儒生的交手也一直不停。
站在地麵的幾位聖人看著那一條溝壑,都沒有說話,直到很久之後,梁亦才問道:“這要怎麼打?”
寧聖沒搭理他,陳聖不想說話。
那邊周夫子在想事情。
張聖也在關注戰事。
隻有暮雲先生說道:“不知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