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現如今還是個青絲境,感受不到太多,隨著境界一點一點攀升,隻怕就不會這
麼覺得了。
為何這六千年來,劍士常常出沒於妖土之中,光是這一點,便足以讓人深思。
想得多了,也沒什麼頭緒的李扶搖乾脆搖了搖腦袋,不再多想,收起青絲劍,站起身之後,看著那匹馬比起之前也要好了太多,便自顧自去牽過了馬,也不敢再騎了,隻是就牽著這匹馬往前走去。
這一次李扶搖雖然沒有走在官道上,但說實在話,這條小路也還算是寬敞。
一人一馬,不顯擁擠。
李扶搖拍了拍腰間,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就是腰間懸著一壺酒邊走邊喝了。
走過好幾步之後,李扶搖忽然愣在當場,他低頭扳著手指頭一算,半刻鐘之後才想起來今日原來就是自己的生辰,過了今日,便再說不上少年的說法了。
想起李文景替他取的字,李扶搖嘿嘿一笑。
從白魚鎮出來,到劍山,從劍山到洛陽城,一晃眼,也就四年了。
李扶搖伸手往自己胸前比了比,然後再摸了摸腦袋,他依稀記著自己那年在白魚鎮的時候有這麼高,現如今一看,就有了這麼高。
李扶搖哈哈大笑。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遠處兩邊的山上,有一夥山賊就這樣盯著李扶搖,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提了一口大刀,看著李扶搖一個人在原地比比劃劃,不由得轉頭看向身旁那個穿著打扮都和山賊不同的大當家,狐疑問道:“大哥,你說這家夥真不是個傻子?”
眉目之間長了一顆大肉痣漢子訓斥道:“你見過有傻子還知道打坐的?”
壯漢一時間啞口無言。
漢子壓低聲音說道:“告訴兄弟們,那小子的馬吃了咱們下過藥的草,肯定跑不了了,等會兒下山的時候儘量有儀態一些。”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僅是那壯漢,就算是這周圍的一眾山賊都無奈至極。
儀態?
當山賊還講究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