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呂嘿嘿笑道:“那姑娘啊,是我們那裡最耀眼的一顆明珠,要是誰能把他摘走,隻怕非要被一群年輕人追著打死不可。”
李扶搖問了個題外話,“你們那裡的年輕人,都像你一樣嗎?”
風呂用大蹄子拍了拍胸口,就要開口。
李扶搖擺擺手,有些無奈的開口,“好了,我隨口一問,你彆在意。”
風呂哦了一聲,想起叔父這次來北海便是為了要阻止一件事情發生,然後那件事的主角好像和那姑娘的爹又有關係,到時候打架打起來,自己叔父能打得過那姑娘的
爹嗎?
風呂想起之前妖土裡的傳聞,搖了搖頭。
當年那姑娘的爹沒事就在桑江畔打得一位大妖大口吐血,現在更勝當年,自己叔父看樣子怎麼都沒戲啊。
不過它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叔父會死在這裡,叔父的性情,他最了解,不就是打不過就跑嗎。有這個想法的人,一般都不太容易死。
大船一直前行,風呂一直在絮絮叨叨說些話,李扶搖則是一個人看向前方,神情平淡。
……
……
在距離李扶搖不足數裡的另外一艘大船上,有個邋遢劍士和一個青衣女子站在船頭。
這艘大船也是一些大餘的野修,隻不過和李扶搖上船不同,這位邋遢劍士和青衣女子上船的方法更為簡單直接,他們直接把那些船上的野修打了一頓。
然後得到了上船的邀請。
邋遢劍士承諾不和他們搶聖丹,要是撈到了又被彆人發現了,他甚至還要替他們出劍。
沒人覺著他是個劍士,但看樣子即便是一般的野修,境界也極為高妙。
惹不起便隻能認命。
不過一個多月過去了,那個邋遢劍士除了喜歡喝酒之外,彆的也沒過問,青衣女子更是寡言少語,船上的修士便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大船在海麵上緩行,邋遢劍士腰間懸著一柄劍,他看著遠處海麵,想著要是看見了鯤,自己遞上幾劍才能斬殺?
而那漸漸對這趟北海之行失去興趣了的姑娘,站在船頭說了句無聊。
她知道的比那個邋遢劍士多,所以她很清楚這裡會發生什麼,雖然時間不明確。
直到今天,這艘大船和另外一艘大船相遇。
青衣女子站在船頭,看到了那艘大船上的那頭驢,然後順著視線移開,看到肩上有一隻大蹄子的某個年輕人。
年輕人的樣貌比起來之前,變化不大。
在黃昏裡,那副場景很荒誕。
她麵無表情吐出兩個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