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要不是之前李扶搖的那一劍,風呂現在還真沒有那麼簡單便能把秋蘇打成這樣。
風呂自顧自笑道:“撿了個漏。”
說完這句話,他身形微動,再度掠向秋蘇。
然後一腳踢出。
劍光閃耀,風呂側身避開。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這是風呂這幾年第一次打架,心情很不錯。
在過往幾年裡,他一直都隻能保持著驢的形態,自然是說不上開心。
今日倒是不同了。
他哈哈大笑。
一隻手去抓秋蘇的衣領。
恐怕這兩個人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個局麵發生。
尤其是誰也不知道李扶搖身側的這頭驢竟然是一位太清境的修士。
後知後覺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被風呂抓住衣領之後,風呂的另外一隻手揮著拳頭,便打在他握劍的那隻手上。
哢嚓一聲。
是骨碎的聲音。
那隻右臂便斷了。
風呂神情平淡,笑著一拳砸向另外一隻手。
同樣是哢嚓一聲,這另外的一隻手也斷了。
風呂笑著看著秋蘇,沒有說話,但顯得很是嚇人。
他沒有選擇要他的性命,隻是因為等會兒李扶搖會需要從他嘴裡知道些什麼。
——
李扶搖的劍斬向烈焰當中的盛原,穿過烈焰,便是穿過劍氣,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烈焰不是真的,劍氣是真的。
所以往前走過幾步的李扶搖衣衫出現了幾道缺口。
這件青衫是魚鳧做的,李扶搖以前隻有一件青衫和一件白袍,在離開甘河山的時候,魚鳧給他一樣做了一件,他便有了兩件青衫,兩件白袍。
他最開始其實擔憂,要是自己喜歡的姑娘因此吃醋怎麼辦?
她要是不開心,會不會追著自己打?
這都是最開始李扶搖擔心的事情。
可是在後來,他便寬了心,有些事情,要是自己不說,那個姑娘又如何會知道,本來這兩件衣衫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告訴她就好了。
現在李扶搖身上穿的便是魚鳧替他做的那件青衫,隻是已經出現了好幾道缺口,對此李扶搖有些心疼。
然後他舉著臉斬斷了很多劍氣。
不讓劍氣出現在自己四周。
為得是免受劍氣的傷害,也是為了保護衣衫。
他看著盛原,沉默的出著劍。
他知道秋蘇在一旁,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在自己身後,然後給自己致命一擊,因此李扶搖隻能儘快解決盛原。
儘快,便是全力以赴。
於是李扶搖的劍便快了一些。
劍氣便濃了一些。
心情便更平靜了一些。
他的劍開始籠罩盛原。
這和之前的劍氣籠罩盛原不是一個概念。
盛原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蒼白。
他從未想過,同樣都是太清境,為何對麵的那個人用劍,就要比他厲害這般多。
明明剛才你才和秋師兄打過一架的啊!
李扶搖不知道盛原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他的想法,想來也都不會去回答。
他隻是沉默的遞出一劍又一劍。
劍遞出的越多,靈府裡的劍氣便消耗的越來越快。
等遞出很多劍之後,李扶搖忽然停下來了。
他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遠處。
劍十九與他相連,在告訴他自己已經不是敵手,那麼劍十九攔不下秋蘇,秋蘇本該朝著他出劍的。
可是現在秋蘇呢,劍呢?
李扶搖有些疑惑,直到他看到那個一臉壞笑的黑袍男人。
豁然開朗。
這頭驢總算是有了些用處。
李扶搖很感慨,想著這頭驢的時間真的是挑得十分不錯。
心情變得不錯的李扶搖轉過頭看向盛原。
看著那個四周都是烈焰的盛原,認真說道:“現在你該死了。”
這是宣告,聲音平淡,但極為有力。
盛原皺了皺眉頭,說道:“本來便有可能是我死。”
李扶搖微笑道:“不是可能,現在是一定。”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舉起手中的青絲,一劍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