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投訴你?”
“你敢投訴我,我就敢讓那鬼東西今晚找到你家去。”
“周莉莉,口中不留德,小心造報應!”
一道大力的關門聲從頭頂傳了下來,梁秋白眉宇輕蹙。
他剛要將視線抽回來,一道慵懶煙嗓的女聲就從樓上傳了下來,那嗓子裡像是帶了鉤子又有絲漫不經心,“呦,這不是秋秋嘛,剛回來?”
梁秋白的視線裡就看見筒子樓四樓的圍欄處倚靠了一個長相十分豔麗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二三十歲,她視線微垂看下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隻煙,煙圈吞吐,攏的那張臉看的有些不怎麼清楚。
梁秋白:“不是。”
周莉莉捏著手中的煙,將雙肘抵在了圍欄上,衝著人笑道:“那……今天時間還早,不如來我這兒……”
梁秋白微微側目看向身後那個慢步走上來的人,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接人。”
周莉莉探頭一看,就見一個斯文冷峻的男人走了過來:“原來是林哥回來了啊。”
林不殊朝著上方的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伸手推了推眼鏡補充了一句,“秋秋是特意來接我回家的。”
他偏過頭看向身側的人,唇邊的笑意深了幾分,“親愛的,你說是不是?”
周莉莉:“……”
梁秋白:“……”
眼看著他的這位室友還要再胡扯些什麼東西,梁秋白伸手扯過林不殊的胳膊,將人塞進了到達一樓的電梯門裡。
直到電梯轟隆轟隆的爬上了九樓,梁秋白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兩個人進了屋,還沒來得及開玄關的燈,肉包就像是聞見了魚味兒似的撲了上來。
梁秋白抱著貓咪進屋拿醫藥箱,關門出來時,就看見林不殊將魚放在廚房的灶台上,站在客廳換衣服。
對方身上還穿著稍顯正式的西裝,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剛從會議上下來。
梁秋白挑眉,“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林不殊將西裝外套放在一旁的衣服架子上,解開襯衣的袖扣邁步衝著他走了過來,“醫院那邊有病人鬨事。”
梁秋白:“鬨事?”
林不殊抬眸看了梁秋白一眼,抬手指了指頭:“大約是腦子不好。”
“後來我出麵製止,對方竟然還恐嚇我,那模樣……”林不殊聲音一頓,他一邊襯衣的袖子卷起,一邊又回憶了一番剛剛在樓下遇見的場景,笑了一聲,“嗯,模樣是有點猙獰,還有點可怕。”
梁秋白拿出創可貼的手指一頓,“那後來怎麼解決的?”
林不殊垂眸思索了片刻,選了一個十分恰當的詞,“後來,醫院就把人教訓……教育了一頓,給人換了一間病房。”
梁秋白挑眉:“那你呢?”
林不殊:“醫院為了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就允許我提前下班了。”
梁秋白找好位置將創可貼給人貼上,“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梁秋白拿著藥盒站起身,“行了,去做飯去吧。”
林不殊:“……”
這叫什麼?用完就丟?
林不殊摸了摸手指上貼的十分規整的創可貼,沒跟人計較起身去廚房忙活去了。
等飯做好,差不多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梁秋白抱著貓,餓的差不多能把肉包給吞了,肉包許是看出了梁秋白兩眼放光的眼神,沒敢在對方身邊呆,跑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