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核輻射讓他的血條依然持續下降,生命值恢複瓶(大)隻有一個,現在已經用掉了。
先找一點血肉恢複傷勢,隔20分鐘等核爆結束,然後再使用混沌海那邊的邪神權柄,去解決掉可以硬抗核爆的高級混沌獸。
身上的核輻射很難辦,而且他現在傷得太重了,如果讓這個遊戲副本裡的機關、血族、帝國任何一方成員發現他,他就會直接打出GG。
所以,現在應該去哪裡找血肉呢……
巫妄身體疼到有些發麻,他摘下麵罩,掏出一支莊園內的玫瑰花,掐掉根莖,胡亂將花瓣塞進自己嘴裡。
真是榮幸啊,沒想到第一個體驗無痛人流的居然是我自己!
咽下嚼碎的花瓣,痛覺在一點點抽離,晦澀的腦子終於開始轉動。
上一個劇情點的機關工具人九卿好像和審判官有點關係,如果現在去找他,他放任審判官去死,或是找機關舉報的幾率很小。
應該可以利用審判官這個馬甲的身份去他那兒。
巫妄重新戴好遮擋下半臉金屬麵罩,避開行人和攝像頭,按住氣化的那隻手臂斷口,踉踉蹌蹌地朝九卿家走去。
……
大門被一腳踹開,警報瞬間貫徹了整棟房子,九卿迅速拿起槍/械衝向門口。
審判官迅速貼近九卿的背後,僅剩下的一隻手臂持著造型奇特的長匕首抵在他脖頸動脈處。
“彆動。”
帶有金屬質感的沙啞聲音伴隨著帶有血腥味的濕漉呼吸聲在耳邊響起,讓皮膚一陣戰栗。
巨大的驚喜與對審判官重傷的憤怒的使九卿僵在原地,“您是,審判官大人……”
審判官輕輕的嗯了一聲,鼻音略微有一絲脆弱感,聽著莫名委屈巴巴的。
也許是傷勢太重無法支撐身體,他整個人的重量都依靠著被挾持的九卿站立。
“一年零兩個月了,大人,您離開了一年零兩個月……我不會傷害您的,您可以試著相信我,您傷得怎麼樣?”
“我,身上有……核輻射,你通過機關,普通的基因強化手術了嗎……”
審判官艱難的呼出一口氣,為了省力將下巴放在九卿的肩膀上,持匕首的姿勢變得像一個曖昧的擁抱。
他冰冷的半臉金屬麵罩和下顎處溫熱的皮膚透過身上的襯衫,給九卿帶來了一種奇妙的安心與和諧感。
九卿扔下槍,舉起雙手以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可以想辦法為您治療,您不用擔心會危害到我,我早就已經接受過這個手術,這點輻射量不會危害到我的。”
“我不需要治療,我有能力可以治愈自己,在我因傷勢死亡之前,給我找些血肉,彆讓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發現我。”
審判官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喘息聲也越來越紊亂,手中的奇怪匕首掉落在地上,身體搖搖晃晃地再無站立之力。
九卿見這情況立馬轉身,接住馬上就要摔倒的審判官。
但見到的情形卻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美好。
審判官傷得太重了,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好的地方,左手臂也因為核爆汽化消失不見,甚至身上也有很多猛獸撕咬後未處理就讓傷口長合的痕跡,特彆是腰上,像是整個人都要被某種巨獸一口咬成兩截。
懷裡的審判官呼吸幾近於無,甚至聽不到心臟的跳動,這讓九卿止不住地憤怒與驚恐不安。
審判官靠在他胸口微微抬了抬眼皮,“在我還有能力自我恢複前,幫我找一批血肉,請儘快,否則我撐不了多久。”
“審判官大人……”
九卿沒有去管滑落鼻梁的眼睛,想抱緊審判官又怕碰到傷口。
審判官努力睜開眼睛,渙散的瞳孔不似往日那般黑沉,卻十分認真,“快去,現在我的命寄托在你手上,這個世界我隻相信你。”
是的,沒錯,你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認識的工具人,我當然最相信你。
你可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
九卿的聲音有些顫抖,“是的,大人,我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您一定會活著的。”
傷勢嚴重到可以任人為所欲為的審判官大人,現在正抱著對他的信任,乖巧地躺在他懷裡啊……
可以治好……關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