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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懸崖聳立在海岸,下方是金色的人造沙灘,這裡鮮少見著人,隻有橫貫海麵的鋼索看不到頭。
鹹腥的海風呼呼的吹,雲層封鎖了陽光明媚。
今天是個陰天。
巫妄站在懸崖下方的海灘上,他把遮住上半張臉的鬥篷兜帽向下拉扯抓緊,避免被吹開。
懸崖上有一條開鑿的崎嶇石梯,巫妄走到背風口就自帶飲品,悠閒的從儲物格拿出一個椰子,用厄神之刃挖了一個小洞,插下吸管抱著邊喝邊走。
真像個旅遊的觀光客,完全沒和他人設裡麵的“流放”、“逃亡”沾邊兒。
懸崖上有一個小小的售票廳,就像二十幾年前那種賣書看的報亭,四平方米左右,不怎麼顯眼。
一個老頭躺在裡麵的躺椅上看連續劇。
售票亭窗口的桌子被指節敲響了,老頭抬頭看,發現是個帶著鬥篷兜帽的年輕人。
“叔,可以給我張去狂歡去的票嗎?”少年摘下兜帽,露出一個陽光真誠的笑。
老頭坐直了身體,帶上老花鏡仔細打量巫妄,慢吞吞的勸告,“後生,狂歡區可不是人人都能呆的下去的,據說比機關都隻差了點,更何況我隻看見有人逃過來,想過去的人少的很,都是被通緝的亡命徒。”
巫妄正直善良、鏗鏘有力且堅定的大聲說:“我聽說狂歡區快要有獸潮了,我要去守好帝國防線!我阿爸說人要在有限的生命裡做有意義的事,平凡雖好,但要有人為其他人平凡的生活做出犧牲!”
老頭擺手,“你爸放心你去?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聽我一句話,回家去。”
巫妄滿臉正道的光,“阿爸在另一個世界也不會想讓我在內大陸待到老死,我要完成我的使命才能回家!”
“死了啊,怪不得。”老頭摸摸胡子,“我勸不動你,自己小心。一張票一萬二,不賒賬。”
巫妄笑眯了眼睛,翻轉手機展示自己的付款憑證,“謝謝叔,已經付了。”
他噠噠噠的跑向了懸崖頂端的纜車等待台,還回頭喊,“叔再見,我回來請您吃飯!”
老頭望著他的背影許久,笑了兩聲,感歎,“多俊一後生啊!要再多來幾個帝國就好了……”
已經脫離老頭視線的巫妄立馬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慢悠悠的進入纜車等待區。
等待平台是木板建造成的,上麵不知怎的還殘留著洗不乾淨的暗色血跡。
也許是來的巧,遠處一輛陳舊的銀色纜車晃悠悠的向這邊過來。
門票賣那麼貴,環境服務還不好。
巫妄摸出他的紅色小本子寫:
[第一站,纜車觀光,推薦指數:一顆星
—————————————逃亡流放第一天]
當他收好本子和筆時,攬車停在了等待平台上。
一個提著散發濃重血腥味兒箱子的男人抓著一個銀發少女從纜車上下來。
少女被拽了一個踉蹌。
男人灰白發色,麵容俊秀,紫色眼睛,渾身上下的凶狠勁兒一看就是個腦袋彆褲腰帶上的傳統雇傭兵。
少女銀色長發紮了個利落的單馬尾,很冷的長相,冰藍的瞳孔下半部分隱隱可見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