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熊跳舞自從露台失憶後就立刻自殺死了回來,恢複了自己的臉蛋兒,然後在古堡裡就打開了視頻錄像。
她一臉慎重地對胸前偽裝成扣子的錄像機說:“現在我要重新上最上層的露台看看,但是我不爬外麵了,論壇裡大家都是從露台爬上去的,說不定爬露台才是失憶被揍的觸發點。”
“現在還有一段路就會路過書房,書房旁邊上樓就可以上到最頂端的露台,就是前麵那個樓梯口。”
為了防止被上麵未知的危險察覺,說完這些解釋她就止住聲音,踮起腳向前麵走。
“東西藏在哪兒?”
布偶熊跳舞聽見了書房傳出的熟悉金屬音色。
是審判官。
真是意外之喜。
布偶熊跳舞無聲地猖狂大笑,鬼鬼祟祟的蹲在門口聽牆角。
審判官說話都是冷漠殺意,“我再問一遍,德古拉……把東西藏在那兒。”
回答他的是一個很空靈輕幽的女聲,“陛下都沒有告訴過您,我們又的會知道呢?”
“你覺得我不會殺你?”
“教廷與血族隻是盟友,絕不代表教廷會像血族那樣縱容您。”女聲從容不迫,“我雖然乃罪惡之人,但總歸是聖女,您殺了我,教廷會與審判軍團開戰。”
審判官冷笑一聲,“你若是今天不把東西交出來,開戰便開戰,供奉異類的邪/教徒,審判軍團不懼。”
“您真的這樣想嗎?”身份為聖女的空靈女聲依然是那樣平靜,“巫妄作為容器也屬於教廷,想必……令弟想必十分願意在不耗費機關資源的情況下對您開戰。”
審判官說出了自己都不信的話,“阿妄,他不會與你們為伍。”
聖女沒有拆穿他,“教廷與審判軍團的合作,請您慎重考慮。”
“審判軍團不會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邪/教徒合作。”
“審判官大人,機關也同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您為何又認同機關?”聖女像是很真誠的發表疑問,“況且,您的力量不也同我們一樣源自邪神冕下嗎?”
審判官漠然,“那又怎樣?”
聖女歎了口氣,“使用冕下的力量,甚至將這些分給您的副官、您的弟弟、機關……卻又唾棄正統供奉冕下的教廷,您不認為……這是不道德的嗎?”
“您的這種思想,獵魔人的首領究竟是怎樣與您成為好友的呢?”
另一道青年的聲音加入了對話,“聖女閣下,您不必挑撥我與他的關係。”
布偶熊跳舞一聽就知道這是誰,是她一直認為和審判官狂信徒兄弟倆不知道誰有一腿的獵魔人組織首領,黑夜教父——北見時雨
審判官沒有對北見時雨有任何表示,冷漠的回答:“力量,僅僅是力量……隻要是憑自己得到的,就不需要計較是從哪裡得到,又因什麼而得到,也不需要心懷感激。”
“我猜的沒錯,除了對機關和令弟,您總是這般無情無義……這個世界儘是您這樣的人……德古拉陛下卻還自甘墮落死在您手上……”聖女有些悲哀,“恕我告退。”
聖女要出來了。
布偶熊跳舞聽到這兒立馬在一個能拍到書房門口的地方躲起來,期待的等著聖女出來。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四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彆說聖女了,書房的門都沒開,裡麵也沒有什麼動靜。
布偶熊跳舞忍不住了,又偷偷摸摸的溜回書房門口,大著膽子將書房的門打開了一個小縫。
“你們怎麼會在這?”
書房內沒有見到說自己要離開的聖女,沒見到黑夜教父北見時雨,隻見到坐在書桌後麵色讓人發冷的審判官。
“我記得我讓你們加入機關了。”
“我……我們……偶然路過,發現這裡十分不對勁,然後就來探查一下。”布偶熊跳舞結結巴巴,“對,沒錯,探查,探查一下。”
說完這話,她還自己點頭肯定,對審判官賠笑道,“審判官爸爸你還記得我們啊,看我一個就記得我們全部……”
“你都聽到了。”
這是一個來自審判官的陳述句。
“嘿嘿,我我沒有聽到啊,什麼東西?您有什麼吩咐我一定鞍前馬後!”
布偶熊跳舞連忙否認表忠心,“我肯定不敢偷聽!”
審判官的指尖輕叩書桌桌麵,“你聽到了。”
室內的溫度起碼降了10度,布偶熊跳舞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讓她臉有點癢。
她視死如歸的叉腰閉眼,“好吧……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