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雲遙師叔仙去之前明明將玄武峰托付於你,你倒好,勉強當了三年峰主,等寶珠修成元嬰期就雲遊跑路去了,一去就是三十年!我要是雲遙師叔,就降道天雷劈死你這逆徒!”
“那不能,我估計這輩子都到不了化神期了,師傅就是想降雷,也是不能嘍~”
靜海真人看他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就來氣,揮手趕人:“去去去,你們師兄妹先回玄武峰敘舊去,等拜過雲遙師叔,我再收拾你!”
“哎~寶珠,我們快回吧,這一走三十年,玄武峰長什麼樣我都快不記得咯~”
自從藍澱回到玄武峰,孟疋之平靜的日子就被徹底打破了。
“寶珠——寶珠——酒庫怎麼是空的?我明明記得還有一壇‘金雀台’,我特意留著慢慢品的!”
洗刷乾淨的藍澱倒是一副清俊公子的模樣,可惜做派實在不雅。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就喝酒,自從知道玄武峰是孟疋之掌廚之後,還會跟他點菜。
今兒要一道椒鹽河蝦,明兒要一道涼拌豬耳朵,哪有半分師長的樣子。
饒是孟疋之鍛煉出好脾氣,也不堪煩擾。
但若不如他的意,這麻煩師叔轉頭就去求孟寶珠,孟疋之怎麼能看著師傅為他人撈什麼河蝦,隻能是弟子服其勞,寧肯自己受折磨了。
“藍師叔,‘金雀台’您三天前喝完了。”
“喝完了嗎?那‘碧水情’呢?”
“五天前晚膳時,您忽然要賞月,喝完了。”
“也……也喝完了嗎,哈哈…我有點記不清了…哈哈哈,那壇老黃酒總在吧!”
“老黃酒本是我用來燉肉使的,您上次喝醉後仍覺不足,跑到廚房把老黃酒也喝完了。”
藍澱尷尬,這師侄咋一點麵子都不給留,他不就是喝了點酒麼。
“……既然這樣,那我今日便下山去買酒,跟你師傅說一聲,不回來吃晚飯了。”
孟疋之巴不得他趕快走,自然應下。
藍澱拍拍腰間葫蘆,葫蘆驟然變大,這葫蘆竟是他的本命法器。
“玲瓏,咱們走,買酒去嘍~”
“上哪兒去啊?”
卻是靜海真人,乘一朵祥雲攔住了藍澱的去路,旁邊站著孟寶珠。
孟疋之行禮:“師傅,掌門師叔。”
事態不妙啊!藍澱警覺,尬笑著說:“見過掌門師兄。”
“問你話呢?想去哪兒啊?”
“沒…沒去哪,酒庫空了,小鴛鴦沒酒燉肉,我去下山買點。本想著再給你捎一壇‘金雀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