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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圈內老牌娛樂公司華悅的好幾位高層以各樣的醜聞紛紛落馬。
似乎斬斷了靳淮南伸向江川的臂膀,得知這事的他當即給靳淮錚打來電話,但靳淮錚沒有接,不假思索地按了掛斷鍵。
他敢鬨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考慮得萬無一失。證據收集已久,準備得充分,料定那些人無法翻盤。
這事結束,新年將至,他們回望京前去凜嘉江畔看了場演唱會。
靳淮錚要拿到前排的票不難,哪知靳安好斬釘截鐵地拒絕,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要擠去陸嘉桀後援會劃定的區域,跟同擔撕心裂肺地應援。
靳淮錚沒強求,隻叮囑她結束後彆亂跑,跟他們一道回去。
此拚盤演唱會陣容豪華,加盟藝人皆是當下火熱的。
前有已退團獨美的喬荔知和FliMe四位前隊友狹路相逢,後有天生對家陸嘉桀與嚴承訓繼限定團解散後再同台,營銷噱頭足。
此刻距離開場還有一個多小時,江畔附近人頭攢動。
春夜裡的凜嘉江畔,有清風吹來,宏偉的跨江大橋傲立在漾起縠紋的江麵。對岸鱗次櫛比的高樓五顏六色的霓燈在閃爍,儘顯光怪陸離繁盛景色。
鬱書憫來時,見眼前熱鬨的光景,內心暗暗感歎了一下。
她同靳淮錚並肩往前走,她步調小,他察覺到以後會主動地放緩腳步。
她垂下眼簾,目光落在他的手臂。
他穿一件黑色的工裝外套,雙手隨意地插在口袋,微涼的夜風迎麵拂來,撩起他額前輕薄的劉海,亦卷過他身上淡淡的木調香味。
她有一瞬鬼迷心竅,心猿意馬。
少女的小心思恰如冷江蕩漾的浮紋,正失神時,靳淮錚驀然回首,她心頭一驚,眉眼間閃過一抹慌色。
他挑起唇,溫柔的語氣裡還攜了點無奈:“人多,記得看路。”
“彆我再一回頭,你就不見了。”靳淮錚打趣她一句,隨即又回過頭。
可就在那一刹那,他感覺到左手袖子一緊,訝然望去,是鬱書憫抬起手,小心翼翼拉住了他的袖子一角,與他的手,咫尺之距。
他略抬眸,迎上小姑娘緊張的眸,“那這樣呢?”
他沒直言拒絕,反倒問她:“手不冷?”
鬱書憫下意識以為靳淮錚在拒絕,就立馬鬆開了手,垂放在身側。
他思忖片刻,伸手,隔著衣物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而他的左手背在身後,笑說:“那就叔叔冷一下吧。”
口袋裡留有餘溫,順延著她的掌心,貫穿她的心脈。
他們往入場口走去,鬱書憫忽然停下了腳步,輕輕拽了拽靳淮錚的口袋,抬手朝斜前方一指,意外道:“小叔叔,那個人是安好嗎?”
靳安好?
靳淮錚順著鬱書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看到那小屁孩在人堆裡。
對岸高樓最中央的廣告屏,常年是粉圈應援的必爭之地,恰好這次演唱會在凜嘉江畔舉行,舞台正對廣告屏,各家後援會都把目標放在那塊廣告屏。
當然,戰鬥力不足的粉圈相繼退出戰場,在三天三夜的廝殺後,陸嘉桀的粉絲白鯊戰鬥力爆表,力壓嚴承訓和喬荔知的粉絲,助力其偶像登上高樓中央最大的廣告屏,頗有種“桀帝登基”既視感。
而這最大的功臣——
“哇,這次集資貢獻名單出來了,又是那位‘陸嘉桀在逃未婚妻’砸錢最多,這世界上的有錢姐能不能多我一個。”
“這位真的是富婆姐了,隻要關於錢的,她就沒落下。”
“她真的次次沒落下,說不定她今天就在現場。”
……
不僅在現場,還在你們身後。
靳安好雙手十指相扣,抱拳搭在自己的下巴下,頂著一雙星星眼眺望對岸陸嘉桀的應援視頻,不爭氣的眼淚就差點從嘴角留下來,兀自感慨:“這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就該被全世界看到啊!我為祖上積德,新年給大家洗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