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眼眸中的笑意蕩然無存。
將藍牙耳機塞入耳,開著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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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書憫不知道具體約的時間,鈴聲響起的刹那,她隨手收拾了下書桌,從書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塞進校服口袋。
匆匆走出班級門口時,不小心同迎麵走來的同學撞了下肩膀,鬱書憫說句“抱歉”,抬眼對上傲慢嫌惡的眼神,女生沒應,乜一眼她就擦肩走過。
鬱書憫一時半會想不起這女生叫什麼,乾脆也不細究,轉身離開。
大抵是午休,奶茶店開門營業,不少學生在那兒。鬱書憫到的時候,環視一周,不曾看到那兩個男生,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暗歎沒有讓人多等。
她拿出手機掃小程序碼,滑動各式各樣的飲品,不知道那兩個男生的口味,她思忖幾秒,點了兩杯黑加侖奶昔。
退至聊天頁麵主屏,她看著置頂的靳淮錚,一時興起,拍拍他的頭像。
靳淮錚的頭像,像是旁人無意偷拍,虛晃的背影與色彩明豔的春山圖形成極致鮮明的對比。
他穿著乾淨的夏季校服,坐在畫室窗戶前,麵朝向畫板,認真專注地執筆上色。
彼時的他,像穿梭雲端的鷹,未經雷劫。是人人豔羨的天之驕子,不會有任何的東西將他困囿。
“叮——”
乍然響起的消息提示音扯回鬱書憫的思緒,是靳淮錚回複她:
[我拍了拍憫憫。]
鬱書憫正要問他那兩個男生約的是幾點,緊閉的玻璃店門忽而被推開,她側首望去,是他們。
鬱書憫將手機揣回口袋,和他們找了張最裡邊的空桌,不過多時,她點給他們的奶昔飲品也做好了。
他們向她道聲謝謝。
鬱書憫笑了笑,開門見山說:“我昨天看了你們發過來的故事梗概,有點好奇,你們為什麼會選擇我呢,萬一我拍不好拖你們後腿怎麼辦。”
個高的男生叫江樂康,簡明地回答鬱書憫:“直覺。我們構思這個故事的時候,想象的女主角就是外表安靜乖巧,但內心很有韌勁。”
側麵被誇的鬱書憫還有點不太好意思。
另個男生陳明傑添補道:“時間安排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順利的話,兩個周末就能拍完。”
不僅如此,他們還告訴鬱書憫,靳淮錚昨夜主動聯係過他們兩個人,說場地、攝像等,他都會幫忙安排。
隻要她想,即便這隻是學生間的小活動,他也會儘所能地幫她鋪平這條道,讓她無所顧忌、心無旁騖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就如昔日靳永铖那樣,給予她做每件事的底氣,仿若人生就像一場試錯,路走不通不代表能力不行,是該換個方向,而靳淮錚會代逝去的靳永铖,繼續給她提供試錯的資本。
隻是,這資本如天降隕石,砸得江樂康他們震驚許久。
周六,遠征傳媒。
鬱書憫早早在二樓休息區等他們,手裡捧著劇本,抓緊時間認真鑽研。
熒光記號筆塗抹每句台詞,索引貼旁標注密密麻麻的筆記,是她這兩天擠出課後時間,找了位表演學院的老師補課。
“一個微電影給靳淮錚搞出院線大IP的既視感,嚴承訓現在在國外拍的那部電影都沒這待遇。”傅羲燃一個代理總裁,光明正大翹班,跑她這兒來偷懶,端著咖啡杯,同她吐槽。
鬱書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啃劇本,壓根不知靳淮錚還搞了些什麼。
傅羲燃瞧她一知半解的樣,說:“你們是真幸運。前天沈決明來公司談事,意外看到我丟在桌麵的這劇本,翻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