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挺好奇你會喜歡什麼樣的人。”程夢加入聊天的行列,趴在床頭喃喃,“連孟慈航那樣長得好看,成績又好的,你都不喜歡。”
是啊。
她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隨鬱書憫的沉默,寢室內頓時變得安靜。
片刻後,她開口,聲音好似穿透了晨時的霧,攜著潮濕的寒意,“其實,我喜歡過一個人。”
周哥還是那個周哥,關注點永遠在“帥不帥”。
鬱書憫的腦海裡不自禁地浮現靳淮錚的臉,想到那年漫天飛雪,孤燈搖晃,他靠近她,說會帶她回家。
“肯定是帥的。”相比之下,何頌更關心另一個問題,“那現在呢,你不會頂著這張臉搞暗戀吧,天理難容,那人是瞎嗎?!”
何頌義憤填膺。
鬱書憫釋然地笑了笑,語氣淡然,“他的確不喜歡我。他覺得我年紀小,覺得我跟他身份有彆。”
程夢抓住重點:“年紀小…那他多少歲啊?”
鬱書憫:“二十六。”
一語激起千層浪,何頌激動地直接坐起來,擺出愛情專家的架勢,語重心長地說:“書憫,咱們放棄是對的,這快奔三的男人大都是情場老手了,專哄騙小姑娘,說不定還同時釣著好幾個。”
周弋楠和程夢點頭附議。
但鬱書憫知道,靳淮錚不是這樣的人。
凜冬裡留下的傷疤,在熱夏時分結成痂痕。
曾經的陣痛,存留在記憶中,如今提起,她心口的位置已沒有了那種錐心刺骨的疼。是撞過南牆後她幡然醒悟,這條路走不通,就該迷途知返。
“所以,我不喜歡他了。”
靳淮錚,喜歡你的滋味太苦。
我這人也怕疼,所以,我就到此為止了。
你愛誰,你選擇誰,你今後同誰舉案齊眉;曾經,現在,未來,都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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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南本就位於東南,周圍有多個水鄉小鎮,靜荷便是其中之一。碧河環繞,船隻慢行,踩過青石板,入目皆綠意盎然,極具江南風情。
鬱書憫她們將行李箱放置在客棧,按照早早規劃好的清單,先去南街的一家漢服體驗館。
館內漢服種類繁多,鬱書憫挑得暈頭轉向,最後跟程夢一樣挑了件淺色係的戰國袍。
發型並沒有特彆繁瑣,長發隨意一綰,用兩根白玉簪固定,妝容亦是清透淡雅。
鬱書憫出來時,發現周弋楠早就弄好了。
她眼前一亮,頗為意外地說:“你喜歡嚴承訓啊?”
一月份嚴承訓拍的那部權謀劇昨日開播,廣受好評,鬱書憫秉著學習的心開了會員,熬夜將首播的四集追平。
周弋楠身上穿的這件很像第二集裡嚴承訓穿的,不禁感到詫異。
“是啊,沒想到這家居然就有!”周弋楠大大方方地承認,在等程夢和何頌的間隙,同鬱書憫聊起了自己如何粉上嚴承訓的。
“他參加選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了,那會兒我就在想他怎麼敢的,什麼也不會就來參加,果不其然混了個F班。”
“但人啊有的時候就喜歡養成,他也很爭氣,一路逆襲到第二名。後來他轉型當演員,演技從青澀到成熟,拿了些獎。”周弋楠眼裡冒著星星,“我決定當戲導,也有一半因為他。”
說她在簽售會上跟他講,以後她的劇,要邀他來當男主角。
他應好,拉鉤蓋章說:“那我等著你。”
後來她藝考,撐不下去時就看嚴承訓在訓練營裡努力練習的視頻。她覺得自己喜歡上很好的人,自己一定不能太差勁。
鬱書憫認真地聆聽完,雖說不能完全共情追星的心理,但也深受觸動,同周弋楠說:“我覺得,他要是看到你因為他而變得更好,他一定也很高興。”
她決定了!
今晚就暗戳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