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這玩意是死屍,和尚奇道:“不會吧!來時我看過附近的風水,不像是大凶之地,更沒有養屍不化的環境,周圍也不見什麼奇異植物,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屍呢?”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追擊的黑屍,問和尚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掛著東西。
“啊?”和尚也回頭看,但一卜楞腦就說看不到。
我提醒他,就在黑屍的左肩,隨動作一飄一飄的像個布片。
話剛說完,和尚竟然一個轉身,反向跑了回去,頓時聽到黑屍的低吼,再就是和尚的叫罵,沒一會兒人又跑了回來。
目瞪口呆的我,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呢,和尚已經擩過來一個東西。
“喏,是不是這玩意?”
我一看,那竟然是半片上衣!正是剛才看到,掛在黑屍肩頭那東西。沒想到和尚為了確認,竟然冒死折騰個來回,將這東西搶了過來。
對於這種拚命三郎的勁頭我還能說什麼呢,隻好用大作家塞萬提斯的一句話來概括:真正的勇氣,是在極端膽怯和魯莽之間。
而和尚這種,就是他娘的腦缺後遺症!
黑屍雖然力大無窮,但好在速度不算快,而且沒什麼智慧,所以我們三兩下又將他甩掉了。
趴在半人高的草叢裡,天上已經下起了雨,渾身濕漉漉的,還帶著些許滑膩,感覺並不舒服。
頭頂的閃電一下下劃過,我借機去看手裡那片衣服,發現好像是六七十年代人,愛用的老款的確良布料,而顏色還是依舊藍。
隻可惜這東西距今有許多年了,連依舊藍這麼耐造的顏色,都開始出現了褪色,可見平時一定是在暴露的環境下待著。
等我將衣服翻到後麵,竟發現上麵印著一個字:所。
根據這字的角度,衣服的寬度猜測,原本上麵是三個字。
的確良、依舊藍、六七十年代。這些信息加在一起,不難猜出衣服的主人,應該是工人或坐辦公室的乾部,隻有他們的工作服,滿足以上條件。
但是帶著“所”字,不像是工人,而是來自於某個單位。
難道那怪物之前真是個人?那他怎麼會來這?又為什麼變成現在的樣子?
是來串親戚的?不對。那時候的人一心為公,很少把單位穿的製服帶回家,也許他是來這裡公乾的。可一個公職人員到這偏遠的村子裡,能有什麼公乾?莫非是搞農作物種植的?
可能性還是太多,以我們目前手裡的信息,根本沒辦法往下分析。
“我說,先彆提這家夥是誰啦,你能不能幫我科普一下,一個人……哦,不對,一個屍怎麼會在一般環境下不腐不爛,還會起屍,動作又這麼靈活?”和尚問。
說實話,這問題我也正鬱悶著呢!以前沒見過類似的情況,都隻是聽說,哪有這麼邪乎。
而且剛才我與它短暫接觸時發現,那看似堅硬的肌肉組織,竟然還在微微跳動,不是一般的蠟化或僵化,我從未見過類似的案例。
當得知我也搞不明白後,和尚翻身躺在草叢裡,望著天,不知在想什麼。
忽然聽他說道:“那姐們似乎不是瘋子,也可能是間歇性的,否則剛才她明明能殺咱們,為什麼不動手,反倒幫著割開繩子呢?”
提到這件事,我就想起昨天幫湯一局他們治療後,收拾東西時所發現的怪異情況,就在藥箱上!
明明她一刀刀劃向藥箱,還有聲音,但上麵不見任何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