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明知了結果還來,心裡多了許多複雜和迫不得已,簡直是五味雜陳。
推開房門,濃重的血腥味雖然淡了許多,不過還是可以聞到。
床已經被人收拾過了,帶著血的臥具大概是被人清走了,可能為防村長睹物思人,傷心難過下做出什麼傻事來。
現場既然已經被破壞,說明能找到的線索少了許多,起碼表麵上不會有我需要的東西,隻能將注意力集中在角落和不易發現的暗處。
燈,是不能開的,否則很容易被人發現。
幸好木棉也有在床頭放手電的習慣,儘管是那種便攜式的掌心手電,對於我來說也夠用了。
借助手電光,我趴在地上開始一點點尋找被遺漏的線索。
很奇怪,似乎地上的血跡也被仔細清理掉了,要說是防止村長傷心,至於做這麼徹底麼?
要知道這是命案現場,犯人是誰,真相如何都不清楚,他們隻是抓住了兩個無辜的倒黴蛋,就當結案啦?不需要報警麼?難道以前二黃澱發生什麼重大事件,全是內部消化?
這一點倒是和李家寨人說得相似:他們從不與外界聯係。
但木棉活著的時候,不是推翻了謠言麼?還有貨商進來收山貨啊!
想到這,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對啊,都是木棉說的。一切都是我從她那聽來的,甚至連所謂的貨商我也沒見過,隻是吃到了幾塊貨商賣的鮮牛肉,可結果一樣是被村民告知的。真的有貨商存在麼?”
還記得我喝醉時,木棉送我回旅店,似乎曾提過貨商無法及時趕回,一般都會在旅店裡住上一夜,我是不是該過去做個確認呢?
可是轉念一想,又無奈地歎口氣。
是啊,過了一天,對人家貨商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住一晚得了,誰會住上兩晚呢?我真是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