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蠢貨這下知道上當了吧!難道沒想著殺進去,把那裝神弄鬼的神棍砸碎了,衝進下水道去?”和尚怒問,瘋婆子卻搖搖頭。
是的,守軍後裔已經著魔了。
自從他們決定殺死千年相伴的朋友時,就已經被長生蒙蔽了雙眼,無法自拔了。
他們根本沒想過是山中人在搞鬼,以為是自身無福消受木片的神力。
於是這些人開始做各種嘗,將所有人試了個遍還不算,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們身上。
至此二黃澱人開始了荒唐實驗,而且一試就是近五百年之久。
整個故事大概告一段落,和尚用小指掏著耳朵,怪聲怪氣地提醒道:“喂,大姐,藥千方這小子問的問題,你到現在還沒回答呢!”
我真被這家夥氣得夠嗆,正打算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省得對方耍賴,誰知瘋婆子自己就繼續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守軍後裔開始大量繁衍後代,目的就是拿他們做實驗,尋找木片認可的人。
可結果越來越壞,更多的後天畸形兒出現,原本美好的村子,仿佛被拖進了地獄一樣,到處行走著怪物一樣的村民,讓人看著害怕。
不得已,他們隻好斷絕了與外界的聯係。巫鈴兒與瘋婆子鬨翻也就是這時候。
年輕氣盛的巫鈴兒,想帶著母親偷偷溜走,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可瘋婆子不願意,為此母女倆經常發生爭吵,很長時間裡誰都不理誰。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老族長病逝,本來他手裡的兩件護身鐵,一定會傳給瘋婆子與那重傷少年。
可是巫鈴兒不乾了,非要去搶護身鐵,想將它們毀掉,好斷了守軍後裔的念頭,卻被瘋婆子一通修理,這才負氣離開了。
聽到這,和尚又來了:“啊,就這?是不是太沒有新意了,故事也不夠跌宕起伏的,簡直平淡如水,枉我們還等了半天。”說著話,這家夥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了哈欠。
看他這樣子,有種母豬產前的表現,簡直廢到家了!
也不想想,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那現在存活下來的,隻可能是巫鈴兒一個,瘋婆子早就作古啦!更不會有我們現在的對話,所有謎團也可能就此石沉大海。
另外還有個重點,就是巫氏一族剩下三人,因該一直被守軍後裔嚴密監視著,可巫鈴兒竟然說走就能走,難道不奇怪?
於是我冷笑一聲,也不著急,耐著性子等,篤定瘋婆子還會繼續往下講的。
果不其然,後話來了,卻讓人意外。
時隔半個月,巫鈴兒又偷著遛回到了村裡,趁瘋婆子不備將其打暈。
等到她蘇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身體有異,皮膚開始鱗片化,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席卷全身。
“她成功了?這麼簡單?”我問。
瘋婆子點點頭:“我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至此以後我的確沒再衰老過。當時我就想問個明白,問她對我做了什麼,問她這段時間裡究竟去了哪裡,問她是不是與守軍後裔有什麼協議!
我堅信這不是巧合,更不是運氣或巫氏一族有什麼特彆,一切都是陰謀。
可是無論我怎麼問,巫鈴兒都不願說。最後逼得緊了,她還要二次離開,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要學那老頭子,將我永遠封在這!”
不知什麼時候,瘋婆子懷裡的巫鈴兒已經醒了過來,一下掙脫而出,跳到了祭台上。
可惜她忘了自己的手腳筋被木棉挑斷了,儘管異於常人,不至於就此成為殘廢,但也不會恢複那麼快,還是手軟腳軟的,行動力受限。
巫鈴兒惡狠狠地瞪著瘋婆子,叫道:“我希望你永遠陪著我,咱們能有自己的生活,忘記這裡的一切,忘記那狗屁任務!難道有錯?
可是你呢?滿腦子都是任務、任務、任務!就算得到長生,一點都不高興,還要狠心將我和那怪物永遠封存在山裡!這是一個母親該乾的麼?”
“所以,你就離開,一去數百年?”瘋婆子也喝問道。
巫鈴兒嗬嗬一笑,指著我說:“不錯!我不僅離開,還在外麵找人替代了你的角色,組成一個正常的家庭,他就是證人。”
一聽這話,我才明白為什麼巫鈴兒要到窩溝村,要走進牛家,成為其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