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到瘋婆子肯定後,我似乎已經能串聯起這件事了。
她騙二黃澱的人,走上守軍後裔的老路,甚至還要用畸形人做人牲,以那種邪惡到遭雷劈的方法,將屍體立放在地下,放在那塊仍有輻射的隕石旁,這真是一箭三雕!
生怕奇木不能將他們全部毀滅,故意引這些人到地下,長期接觸那塊隕石,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褻瀆族人屍體,全是利用了人性的貪婪和對長生變態的渴望。
這女人真夠可怕的,也難怪巫鈴兒會有如此的頭腦,完完全全就是遺傳。
巫氏一族真正的能力,就是學以致用,走一看三。
之後如她所願,二黃澱進入到一個死循環當中,一代代人不甘地死去,而後又換來一代代人拚命追求,漸漸的,她成了這個村子裡,最有話語權的人,而真正的報複這才開始。
村長家地下室裡,籠中關著的那具可怖的屍體,是二黃澱第一代的話權人,也就是那個所謂的老外。
他既然熟知各種毒花蠱蟲,又能在這群人裡成為首領,一定有過人之處,起碼心思更深,手段更多才對,不該輕而易舉被騙。
可是萬沒想到,最終他還是上了當,不僅也成為了奇木的犧牲品,臨了臨了,還被族人當做儀式中,最重要的環節,困在了地下的籠子裡,直到最後活活餓死!
他當時的那種憤恨與不甘,我見識過了,講給和尚聽,連和尚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都忍不住咋舌,可見瘋婆子的本事能有多大。
“那棺材後麵的畫,是誰畫的?”我問。
“就是木棉那孩子。”瘋婆子說。
“什麼?”我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儘管當時看那些畫的時候,我瞧出繪製的時間不算長,可也不是近些年留下的,現在瘋婆子說是木棉所繪,莫非——她的壽命也增加了?
難道瘋婆子就是用她作為成功範例,才忽悠了第一代話權人,騙過整個二黃澱村民的?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木棉還要帶領那些畸形人,鑽進長生門內呢?她完全沒這個必要啊!
還有,最後幾幅畫中的內容,似乎與現在的故事不符,莫非是木棉畫錯了?
“沒有錯,木棉那孩子得到了長生的能力後,一直與我相伴,受到了她不少照顧。”瘋婆子悠悠地說,“她和另外一位朋友,曾想將我救出去,怎奈村裡那些畸形人因為常年的壓抑和不滿,竟先一步動了手,開始到處破壞。
眼見二黃澱又要被付之一炬,我不得已才放出了那人。”
我去,她怎麼想的?已經上過幾次當了,怎麼還要信他?
可是轉念一想,我似乎明白了,這恐怕又是她的一個計!
就像那畫中描繪的一樣,山中人被放出,但這次他竟然沒有按照套路,操控彆人自相殘殺,來滿足自己可怕的變態欲,而是親自動手,召喚了一群黑屍。
這些黑屍,也許是守軍後裔和二黃澱村民造成的,是最失敗的作品,於是被流放到村外的悲哭林,受到某種方法製約,不能越雷池一步,隻能在林中徘徊。
而山中人的出現,打破了禁忌,黑屍齊出,加上畸形人一起,幾乎將村子覆滅。
“誒,不對啊,最後那畫上,有兩個人犧牲,換來了山中人再次被關押,平息了一切,莫非是假的?”我問。
“不是,那也是真的。為了將他送回去,木棉的朋友犧牲了,連木棉自己也差點死掉,隻不過最後被我救回來了而已。”瘋婆子攏了攏長發,補充道,“因為我一時心軟,不僅沒能趁機逃出控製,更沒有除掉整個二黃澱,後來直接導致我受儘折磨,還被趕出了村子,與那些不死人做伴,直到現在。”
這話聽在耳中,總覺得哪裡不對,卻沒辦法反駁。
於是我問道:“用布娃娃和木劍驅趕你的主意,是木棉想到的,還是你提出來的?這該不會是你倆之間的某種暗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