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聽到遠遠的叫罵聲,慘嚎聲,好像那些人正與山中守衛搏鬥呢!
可惜,數千年前的守衛再厲害,與現代化武器碰麵,都要黯然失色的。
沒一會戰鬥就停止了,那些人已經到了近前,為首的我們認識,正是二黃澱的村長,木棉的爺爺!
現在他一掃往日的慈祥與和藹,如同換了臉一樣,儼然變成了修羅惡鬼,氣勢洶洶地端著一把,略帶鏽跡的81式自動步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幾步到了我們麵前。
而他身後還跟進來十幾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槍械。
見狀,和尚小聲說道:“看來你說的村外商人,所帶的貨物不簡單哪!這些家夥是有備而來,與咱們前後腳的工夫。也許是得知了咱們的目的,才想著提前動手的。無論如何,咱們怕是被人出賣了!
還有,這才進來十幾個人,更多的大概在外麵關敵料陣呢!倘若這幾個家夥出事,外麵的很可能會想儘辦法,把咱們封死在。
一會瞅著機會,咱們要速戰速決,否則就不妙了。”
村長這會走過來,隻是看了我們一眼,也沒說話,注意力很快就被山中人勾去,開始來回踱步,嘴裡嘖嘖有聲。
後麵隨他一起闖進來的村民,手持武器將我們控製住,儼然是香港電影裡悍匪的模樣。
其中有幾人我們在晚宴上見過,現在都換了一副嘴臉,讓人不禁唏噓世間百態,真是捉摸不透。
“嘖嘖,這就是你們的秘密,這就是長生的根源?”村長興奮地吼道,“巫青禾,你真能忍,藏得夠深!你與那丫頭沆瀣一氣,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呢?”
隨即他看向瘋婆子,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一把手槍,對準地上的巫鈴兒就是一槍,正中她肩頭。看動作和開搶速度,竟然是訓練有素的行家。
原本處於昏睡狀態的巫鈴兒,一下被疼醒,開始哇哇大叫,似乎還沒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
瘋婆子此時已經撲過去將她抱住,並怒罵村長無恥。
隻聽村長叫道:“你還敢舔著臉說什麼無恥?哼,你與木棉那丫頭搞得一切小動作,難道就不無恥麼!”
木棉?為什麼又扯上她了?她不是二黃澱的人麼,又怎麼會和瘋婆子一起搞事情?
完全亂了,我已經弄不明白了。
幸好村長因為氣憤,將整件事講述一遍,我才明白原因。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木棉的爺爺,他更不是什麼村長,自始至終二黃澱的話語權,竟然都在木棉那裡!
包括當時我們進村,為救湯一局和巫鈴兒時,發動全村去找邪祟穢物的人都是木棉,而非麵前這所謂的村長。
從一開始她不知怎麼,已經察覺出了我們的身份,也許連來這的目的都清楚,所以木棉才會將計就計,找人扮演村長,自己則以孩子的身份接近我們。
而木棉的目的,是想救那些受畸形折磨的村民,也許在那些人悲苦的人生中,她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太多痛苦,她想要一種解脫。
所以她借助假村醫的手,自導自演了一場死亡戲碼,騙過其他村民,暗中帶人引我與和尚找到貓耳山,慢慢解開了整件事,就為引出瘋婆子,打開那道所謂的長生門。
實則門內並非是長生之路,而是一條有去無回的天路,會有什麼結果,她十分清楚。
最終她實現了自己的目的,幫那些畸形村民獲得了解脫,卻拋棄了其他人。這說明什麼?莫非,是一種怨恨?否則同是二黃澱的人,為什麼會有差彆?
我正猜測著原因,那邊的假村長與瘋婆子爭執時,抬腳踢飛了巫鈴兒,又命手下開槍喝退我們,趾高氣昂地走到山中人麵前,死死盯著他,一言不發,直到良久後才說話。
“你這怪物,到底活了多久?”
“哼,怪物?說起怪物,我不如你們。為了長生,你們什麼乾不出來?”忽然,山中人裝作恍然狀,“哦——抱歉,你們本就是帶著目的來的,當年所謂受難不過是演戲,我很想知道你們是誰,一切又都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