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這麼說,湯一局明顯鬆了口氣,似乎為自己沒再搞砸其他的事而慶幸。
“咦,不對,不對!”
我大叫起來,湯一局不明所以,趕緊詢問怎麼了。
“那悲哭林裡,還有一個鼉喪,咱們需要把他控製住或殺掉,否則讓他跑出去怎麼辦?”
“哦,原來是這事,那不用擔心。”湯一局似乎胸有成竹,將我按回到床上後,說道,“那晚我們發現了你,把你帶到一處隱秘地方休息。
無意間發現有一隊人,他們有武器,和尚還說隊伍裡有外國人。
他們發現了那怪東西,很快就把它擊殺了。和尚說,那怪東西就叫鼉喪。”
什麼?又有一隊人出現,還帶著裝備,擊殺了鼉喪?
可是轉念一想,此事也不算稀奇,畢竟出發前我就猜到,會有幾股勢力潛伏在附近暗中窺探,隻不過不知道他們所求是什麼,又會在什麼時候,什麼時機出現而已。
另外聽湯一局所說,那些人裡還有外國人,這反而讓我想不通了。
莫非整件事的背後,還有外國勢力加入?
想到這,立馬回憶起出發前,曾有人以郵包的形式,將我丟在地下的藥箱送回來。
當時讓穆綿成查過,寄郵包的人是個上了年紀的漂亮女人,而與她一起的,也有兩個老外。
莫非,她們和林中出現,收拾掉鼉喪的隊伍是一碼事?
本以為貓耳山事件已經告一段落,很多問題有了答案,今晚我能睡個好覺了。
沒想到新的問題又出現不少,令我久久不能平靜。
在好不容易送走了湯一局後,我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呆呆出神。腦子裡滿是那隊人,以及老外。
我習慣躺的方向,是頭衝大門,感覺這樣就有足夠的新鮮空氣,要比頭朝裡舒服許多。
就在我想問題想得出神的時候,忽然感覺床頭,我的臉旁往下一沉,視野下意識調整朝旁邊看去,竟發現一個渾圓且極具挑逗性的東西。那是人的臀部!
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身體憑借本能和反射神經支撐,想要迅速彈起。
誰知後背剛離開床麵,腦袋才擺脫枕頭,兩根纖細的手指,已經巧之又巧地按壓下來,正中我額頭。
看似動作不大,卻有千斤之力,直接把我整個人按了回來,任憑腰部以下如何彈騰,都無濟於事。
“呦,幾天不見,怎麼改倒栽蔥的青蛙了?嗬嗬——”
來人自說自話,聲音卻很好聽,讓我忍不住一吸。
跟著才發現不對,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如此耳熟呢?在哪聽過呢?
大腦來不及反應,我打算學小時作弊那樣,直接去看答案。
等到視線慢慢往上移,反向看到一個俏皮的下巴時,那下巴的主人也正低頭看我呢!
四目相對,儘管是反著看的,我還是一下認出了此人。
她不正是我們初到安徽,在途中,一個加油站前麵救下的那個女工嘛!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記得在湯一局走後,自己鎖門了呀!她怎麼進來的,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直到坐上我床頭,才後知後覺。
媽呀!
這女人該不會死了吧,現在是個鬼,因為無處可去,才想著投靠生前對自己好,曾救過自己的我?
這橋段很熟悉,怎麼像香港電影裡,人鬼情未了的套路。
“怎麼,是我太好看,你看呆了才不說話的?還是嚇傻了?”女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