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紮西額瓦會來這1出,更沒想到自己身上,會藏著1張要命的小紙條。
可現在這1切都已經不重要了,當寶劍出現的1刹那,危險被解決,紮西額瓦美麗的麵龐變得比死人還要慘白,因為她深知惹怒了藥千方,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1滴血劃過空中,不偏不倚掉進鹽井消失不見,這1刻,我倆誰都沒有在意。
摸著脖子上被劃破的口子,看了看指尖的鮮血,好懸,倘若再往內深入少許,她就能成功切開我的氣管了,還真是個邪惡的女人。
為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以及是誰要陷害自己,寶劍劍尖兒衝地,緩緩走向了紮西額瓦。
後者被嚇得渾身栗抖,本能促使她掙紮著想要逃命,怎奈過去的恐懼已經完全支配了身體,手腳儘皆廢了,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能站起來,直到我蹲下麵對她,這才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著。
“是你阿爹?還是你自己的意思?那張紙條是這麼回事?你們想乾什麼?”
不光是說,同時寶劍已經抵住了紮西額瓦的喉嚨,就像她剛才對我1樣,隻不過真要動手,老子絕不會像她那樣蠢笨而已。
本以為這次回來,能輕鬆把事情擺平的,卻沒想到會迎來這樣的結果。
雙方似乎已經攤牌,知道彼此所想,但真正問題出在哪兒呢?這是我始終無法逾越的鴻溝,是想不通的點。
現在,劍尖兒又往前送了少許,鮮血立馬淌下來,紮西額瓦高仰著腦袋,卻再也不是趾高氣昂的神情,儼然變成了待宰的羔羊,沒有半分反抗能力。
“是……是上家!我們1直聽他們的指示,不問原因。現在是這樣,以前都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的……藥……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求你,求你彆傷害我……”
帶著哭腔的話語如杜鵑泣血,是個人聽了都覺得可憐。
就連我手中的利刃都為之1頓,1瞬間竟有想要放過她的念頭。
畢竟誰願意辣手摧花,毀掉世間美好的事物,難道是為了惡趣味?都是被逼無奈,是不得已而為之。
“為什麼選擇鹽井?這裡是你們守護了上百年的聖地,你們莫不是為了那所謂的命令,真的連神明都不懼怕了?這還是你們嗎?”
曝出心中的不解,寶劍仍舊不敢鬆懈半寸,因為麵對這女人,我知道她的真實性情,絕對不敢做那個用善換惡的東郭先生。
可就在紮西額瓦口齒啟動,打算說出真相時,忽聽背後的鹽井裡發出1連串水泡聲。
還不等我回頭看呢,就聽“嘩啦”1聲水響,帶著濃鬱鹽味,冰冷的鹵水潑在身上,頓時被凍得身體1抖,雞皮疙瘩集體報到。
知道有突發狀況,連腳下的木板都跟著劇烈1震,似乎有個大家夥出現,正站在我背後不遠處。
有了之前的種種遭遇,在數次危險中的磨練,遇到未知情況,也不管372十1,回頭和多餘反應全是沒必要的!
於是我放開紮西額瓦,手腕1翻,寶劍從腋下朝後刺去。
就聽“噗嗤”1聲,手上傳來的觸感能明確感覺到,那是真正刺進身體,沒有半點偏差。
當發現招式用老,這才猛地回身去看,卻被眼前的1幕給震驚到了。
儘管我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腦中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場景和可能,怎奈真的麵對真相時,仍顯得懦弱不堪。
原來從鹽井裡跳出來的,又是1具死屍!而且從他身體腐敗程度,以及還殘留的衣物樣式看,是該送去博物館的那種。
寶劍鋒銳的劍尖兒深深紮進對方的腹部,可是想拔,就好像被大號磁鐵吸附的金屬,1時半會很難成功。
而對麵這具屍體卻掙紮著,伸展開手臂亂抓,喉嚨裡還發出1陣陣野獸般的咆哮,儼然變成了電影裡,智鬥僵屍的畫麵。他娘的,這可是現代啊!
就在我被屍體糾纏的工夫,紮西額瓦跑得真快,已經悄無聲息地到了高處。
等我察覺不對時,就聽她發出得意的冷笑,而後圍塔大門被從外麵關上,恐怕再難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