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火把橫7豎8散亂在地上或抓在死者手裡,其中大多被鮮血所浸,火光逐漸衰弱,變得昏暗不堪。
但就是這樣,我也看清靠在腿上的無頭屍,所穿著的衣服,正是霍珠所有。莫非這傻姑娘還是聽到熱鬨,探頭探腦,這才被暗中的煞神給抹去了腦袋?為什麼善良人總是短命呢?
想想門前和這裡的1幕幕慘狀,我的心都涼了,顫抖的手忍不住去觸碰那略顯粗糙的肌膚,1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誒?咋回事?
等到觸碰霍珠死屍時,感覺還有餘溫,難道是因為剛死,身體的溫度仍在?
隨即又發現不對:雖然隻剩下霍珠的身體,腔子處什麼都沒有,可屋中為什麼沒有濃鬱的血腥味?
按理說房間狹窄,剛才房門也是虛掩的,血腥味即便沒有這麼快充斥整間屋子,也不該半點味道沒有吧?莫非……
想著,我鬼使神差地抱起霍珠屍體,輕聲喚道:“霍珠。”
僅是1聲,還很輕微,卻見無頭的屍體1動,什麼都沒有腔子上竟然呼的1下,冒出個圓咕嚕嚕的東西來;趁著門外昏暗不明的光,1張扭曲的人臉出現,用低沉又沙啞的聲音說道:“回來啦——”
我去!
1驚非同小可,剛才的疑惑瞬間被震得稀碎,連點渣都沒剩下。
1瞬間的驚嚇都來不及讓我多想,已經尖叫出聲,抬手把“屍體”大力推了出去,整個人原地彈騰想要起來,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而那具“屍體”被我推出去老遠後,忽然聽到1個熟悉的人聲抱怨道:“唉呀,你乾嘛啊~”
隨即“屍體”掙紮著起來,肩膀左扭右晃,十分機械地抖動著。
咦!她……她的頭……竟然又長回來了!!
好家夥,我差點沒當場嚇昏過去,隻感覺手腳皆廢,連防禦都忘了。
直到那家夥慢慢朝自己靠近,靠近,幾乎臉挨著臉的時候,還問呢:“大哥,你這是怎麼啦?深更半夜雞毛子喊叫的,不怕被人聽見?”
咦?會說人話!而且說話時,嗬氣如蘭,多少能感覺出1絲暖意。這不是詐屍,更不是鬼祟,這是……
想著,我不自覺伸手掐住霍珠的嫩臉,用力1擰,疼得她尖叫1聲並拍開了我的手。
“熱乎的?!”
“唉呀,你的病不輕嘞!好端端的,怎麼隨便摸人家臉,還這麼用力擰人。你變態啊!”揉著臉的霍珠氣哼哼地說著,抬手給了我1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