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您——為什麼留在這裡?竹邑族內族?您的年紀,豈不是……”
“哼,過了1千個春秋之後,我就沒再記過。不知道了。”
這話聽得我腦袋瓜子嗡的1聲,要不是躺在石階上,恐怕腳下是要打晃了。
好不易遇到過健在的竹邑族人,此時不問更待何時呢?
於是我微1沉吟,將思緒中始終解不開的結做個快速梳理,這才開始提問。
而他也很配合,思緒相對清晰,有1說1,就這樣我們像朋友1樣聊了起來,不過換了個姿勢,兩人並肩坐在石階上,待昏暗的環境下聊著奇妙的話題。
從他的嘴裡得知,這人原來是個族中祭司,和姬誆關係很近,按現在話說就是族長身邊的高級助理,哼哈2將。
可是隨著姬誆的失蹤,他身邊4位大祭司逐漸失去威信,地位也變得大不如前了,甚至到了最後被族中人排擠,以1些虛無的名義驅趕出去,不知現在都在何處。
聽他提到這件事,我忽然腦中靈光1閃,想到當年把“鑰匙”那麼重要的東西,以及有關竹邑族異朮的內容,全部交給素未謀麵的路人徐登的人,會不會也是其中1位祭司?
當然,這種事連眼前這人也不清楚,我隻能作罷,換彆的問題去問了。
“您老的名諱能不能告知小子呢?這樣咱們聊天,也好稱呼不是嗎?”
隻聽他笑了笑,似乎做出某種動作或手勢,卻因為光線原因弄不清楚。
而後就聽他說道:“祭司是不需要名諱的。如果你想稱呼我,不如交個無目人好了。”
我正奇怪好好1個人,怎麼想著讓人稱呼自己為“無目人”的時候,卻見他再次靠過來,可這次似乎那1圈殘光變亮了少許,讓我能夠看得格外分明。
隻是1眼,便明白他話中意思,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言之鑿鑿了。
因為他的臉上真沒有眼睛!
細看,其臉上隻有1層肉膜覆蓋,彆說是眼睛,就連鼻子幾乎都要退化成1個平麵了,現在唯1還留有的隻不過是個微微隆起的小丘,和1個指尖差不多大小。
嘴巴仍在,但口中無齒,難怪說話好似老者1般吐字不清:當然,這人按照年紀計算,本就是位超級老者沒錯了。
我猜測他的眼睛是因為長時間待在暗處,退化所致,並非是遭到了非人的虐待,或者天生有怪疾所致。
對於這種揭人傷疤的事,我是不願做的,因此也沒再繼續往下,更沒有覺得惡心或恐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