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當時我讓債主打死也好過跟你爹混,簡直是地獄啊!這些年裡我就像狗腿子到處奔波,按照他的指示輾轉在各方勢力中,不是挑撥離間,就是送消息,沒個完!好不容易等到帶你母親來這,他說1切快要結束了,但沒想到……”
1下抱住腦袋,十指用力抓著自己頭發,看得出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原本的病院再正常不過了,是為治療特殊群體而準備。你母親被送進去,本以為是借此能躲避各方耳目,可沒想到,生生給逼成了瘋子!”
他看向我,有話不吐不快,於是在我的幾番勸導下,才終於道出其中苦水,而這事與我的記憶又有直接關係;就是在病院的某處,藏有記錄著陳樺生全盤計劃和完全打開我記憶方法的筆記。我母親正是為保護那本筆記,才被安置在此的。
隻不過中間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就是藥息決曾陪同我1起過來這裡,見到過我的母親。
那時我母親已經瘋了,因為什麼,連丁客都不清楚。隻是等他接到通知趕來時,人已經瘋的很厲害,就連陳樺生的那本筆記在哪也記不起來了。
之所以我時常會在腦中,見到1個捆敷在床上的瘋女人,無時無刻不是聲嘶力竭地吼叫;而初時到老房子裡見到幻覺,會想到伊麗莎白療養院等等,全是因為見到我母親造成的。
1個不足十歲的孩子,被自己的母親嚇傻了,如果被陳樺生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藥息決對我用了藥家奇術,將這段記憶抹除,才避免了麻煩。但沒想到與陳樺生篡改我記憶這件事起了衝突,才導致如今大腦的混亂。
說到這他看看我,嘟囔了1句:“看來藥家的本事也不怎樣,到頭來被抹去的記憶仍然存在。就像陳樺生說的,當記憶恢複的時候,筆記也該是現世的時候了。”
“你什麼意思?”瞪著丁客,我冷冷地問,“我的這次出現,也在他計劃當中?”
丁客趕忙擺手,可最後還是垂下頭,默認了這結果。
所以他才會說我們都被陳樺生騙了,原來是指這個,是為了那本筆記。
奇怪?如果隻是記錄了陳樺生計劃,還有如何恢複我記憶的筆記,找不到也好,對他能有什麼損失?他乾嘛要等我回憶起來,幫著找到母親藏起來的筆記呢?
關於這點,丁客連連搖頭表示不知了。
之前與我的種種交集,就為了引導向陳樺生的計劃中,等到進入正軌,他也被陳樺生拋棄,重新回到落魄的狀態,活得不如個野狗。
“嘶——你不是有那間文玩店麼?當時還向我提起《世奇精篩》,說的不是頭頭是道,你……”
等看到丁客那心虛的表情我才明白,也是假的!
全是陳樺生準備好的台詞,包括店鋪在內。而真正屬於丁客的,隻有他悲慘的命運,以及空空的腦袋而已。
他原本就是個1無是處的文物混子,在失去了陳樺生給予的“光鮮外衣”後,自然被打回到原形,變成現在這德行,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