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處於最後一位的滑頭也到位,笑笑截斷繩子令電梯門閉合,隻覺得身處空間劇烈一抖,便開始緩緩下降,速度遠比先前我們坐過的電梯慢了好多。
“這不是咱們所知的電梯,是一種機簧朮。”
湯一局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引得我們齊齊朝他看去。
說是機簧朮也不為過,畢竟進來後看到的一切都很新奇,還能隱約看到牽引繩、轉軸和一些銅管線,行動時還有些許咯吱聲,非比尋常。
不過運作也是借助了電源啟動,說明還有個改造者存在,隻是不明白什麼時候做的,又是誰下的手。
對於這些問題我並不在意,反倒是追問陳曉芬,曹隊的下落。
沒想到她還會抿嘴一笑,指了指腳下,那意思好像在說曹隊在下麵等著呢!
我們幾人見狀全都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現在唯有等著,直到電梯徹底停下為止。
待電梯停穩,轎廂門打開,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潮濕的陰風。
電筒光所到之處全是凹凸不平的地底岩層,麵積之大,已經超出了光照範圍。
“這裡是天然岩洞。”笑笑說,“可能最初的建造者就是發現了這裡,才在上麵建房子的,而又被後來的改造者加以利用,也不知道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聯係?”
本來想著再打出一枚照明彈看看的,可一想到就剩這一發,笑笑果斷選擇了放棄。
那是我們對付病患們的法寶,現在用了,一旦再次陷入剛才的危機,唯有痛下殺手才能活命,簡直太過殘忍。
“對了,曹隊呢?”我又問陳曉芬,她則指向一處,示意我們跟著走就成。
出於謹慎考慮,我偷著衝湯一局使個眼色,而他則趕緊判明位置方向,這才點了點頭示意沒錯。於是一行人在陳曉芬的帶領下摸黑前行,走在陰冷的地下空間,打心底裡發怵。
說實話,先前的幾次經曆讓我對地下空間充滿了懼意,如果不是形勢所逼,誰又願意在裡麵浪費時間呢?
腳下踩著凹凸不平的地麵,耳中聽到遠處滴答的水聲,漸漸的,周圍空氣越來越冷,如走進了巨大冰箱一樣,連牙齒都在打顫。
在我失去耐心準備再次詢問陳曉芬時,燈光所到之處,竟跳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來。
看上去這東西很像個超大的蠶蛹,又像科幻小說裡外星人的戰艦,等陳曉芬靠近後,也不知在哪隨手一模,耳中隻聽嘩啦啦數聲,一道隱藏的門緩緩打開,裡麵赫然顯露出了數不清的金屬連接杆,還有巨型轉軸。
而讓我精神為之一震的,是正中有個人在忙碌,定睛一看,那人半條手臂被紗布兜著,隻用一隻手在忙碌,從身形背影判斷,不正是失蹤的曹隊嘛!
果然,陳曉芬領的路不錯,她不僅帶我們找到了總樞,還找到了曹隊,這讓我立馬激動起來,分人群快步走過去並大叫起來。
“老曹,你這家夥,讓我們好找啊!”
聞聲那人立馬回頭看向我,粗獷的臉上滿是灰泥,連胡子茬都長出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出那熟悉又正派的麵容。
不錯,正是曹隊!他見到是我也是一笑,燈光照出了他一口白牙,亮閃閃的好像在嘴裡架著兩塊不大的瓷片。
對於這家夥突然間離隊我本不樂意,但見人沒事,總樞又找到了,也不想再計較那麼多,於是趕緊走上前去想要和他擁抱一下,訴說期間發生的事情,誰知還沒走出兩步,後脖子一緊,回頭就發現被笑笑給拉住了。
“喂,你乾嘛?”我問。
可笑笑卻冷著臉,拽著我努力朝外走,同時小聲提醒道:“你這笨蛋還沒發現?曹隊整日辦案熬夜,是個老煙槍。先前受傷由我們照顧,就因為身上的煙抽完了和我們鬨彆扭。試問這樣的人牙齒能白嗎?”
在我們竊竊私語時,原本還站在門口的陳曉芬竟然偷著想朝裡去,還好被滑頭發現,一把將其擒獲。
就在我們慌亂間從中逃出的時候,隻聽轟隆一聲響,四周的空間發生了巨大變化,如海市蜃樓一般,令我忍不住驚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