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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的來人嗎?長得好像我…”
“今後就請你替我照顧傅糯糯了。”
耳邊似近似遠的聲音猛地拽醒了傅尚夏,理智逐漸回攏,便察覺腦海裡莫名多出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他穿了,在藍星出車禍後身穿到了這未來星際世界,剛說話的就是原主,同名同姓,同長相年齡。
原主父母在他十二歲時離世,徒留原主和他妹妹傅糯糯相依為命,一個加密芯片和首都星的一所小彆墅便是他們的遺產。
原主並未打開芯片,隻從他母親生前的隻言片語中知道芯片就是導致他們被殘忍追殺的罪魁禍首。隻是,原主母親曾叮囑“不能將芯片交給彆人”、“首都星上不會有事”之類的話。
不幸的是,今早官方來人通知原主,一個月內不能召喚畫靈,原主將失去首都星居住資格,原主f級資質正是星際中極小部分被判定眾生無法召喚畫靈的人。
這個異世中,人以畫謀權,無論是工筆畫,油畫,水彩,或是素描隻要精通到一個臨界點,就會從畫中衍生出一團能量球,以畫中景物為實體,它們不隻一條命,代替人類與蟲族交戰,代替人類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人們將它稱為畫靈。
“傅尚夏,本少沒時間等你!彆忘了你妹妹還在我手上,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我齊家自然能做到,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循聲看去,傅尚夏抬起頭,微眯起眼睛,竟驟然添上一抹笑意,半點沒有瑟縮的樣子,他點了點頭: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這裡都是攝像頭,齊二少不必擔心我會食言。”
似乎沒想到一向自卑的受氣包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齊二少臉上神色一變,不屑地目光掃過傅尚夏的著裝,最後落在他的臉龐上,捏了捏身側舞伴的手腕,自大地忽略了心中升騰的奇怪感,道:
“諒你也不敢得罪我齊家。”
如此便決口不提放人的事。
青年一身米白色西裝,領口露出裡麵的黑襯衣,胸前彆著一枚玫瑰的胸針,點綴出些許顏色,襯得人愈發矜貴出塵。
額前也不見那遮住眼睛的厚重劉海,琥珀色的瞳孔像是乘著一汪秋水,眼尾微挑,鼻子略有些秀氣,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顯得分外乖巧。
眸子裡閃過一瞬暗色,傅尚夏麵上的笑意卻愈發燦爛,鼻腔裡發出聲輕笑,語氣溫柔:
“我妹妹放了嗎?齊二少忘性大,提醒下,我也能讓芯片消失,還有齊家少爺能拿出什麼來參與這場局呢?”
“你!”齊二少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水,咬牙切齒地說:“放、人。本少不需要賭注,輸?本少爺要是輸了頭給你當球踢!!”
在齊衡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中,傅尚夏背著手,點開了錄音,語調輕快道:
“不用,一個月內我召喚出畫靈,便算我贏,你就廢了自己的畫靈並把我帶進齊家。是我輸了,芯片給你,如何?”
齊二少氣急敗壞,恨不得撕了他,卻又迫於對那項據說領先幾百年的藥劑和唾手可得的藥劑龍頭的齊家家主之位的貪婪,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
得到答複,傅尚夏也不欲與其再糾纏,借著陰影掩飾住眼中的盤算,轉身,便抬腳離開宴會場,步調稍稍急促。
他需去確認原主妹妹的安全,畢竟占了人家的身份,撿回了一條命。
“哢嚓”
電子鎖打開,跨進門檻,小姑娘眼睛一亮,穿著碎花裙子就朝傅尚夏跑過來,到了跟前,她反倒有些拘束,小臉上寫滿糾結,躊躇幾秒,才脆生生道:
“哥哥,你終於回來啦,為什麼把糯糯送到小黑屋裡,老師說糯糯很聽話的。”
低下頭,傅尚夏定定地看向她,十歲的傅糯糯看起來就七八歲的樣子,紮著亂糟糟的馬尾,一看就是出自她自己的手。
他蹲下身,唇角微翹,拍了拍小姑娘的頭:“以後不會了,哥哥會想辦法賺錢的。”